侍女不敢违抗王后的命令,回了一句“是”后,便都走了出去。
房间只剩下王后和皇甫云城两人后,王后擦掉了眼角的泪,立刻查看皇甫云城的身体。
她缓缓掀开他身上的棉被,便见他手臂已是乌紫色,肌肤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血丝。
这是蛊毒发作的迹象。
她惊叹一声:“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她下的情蛊出了问题?
情蛊的雌雄两只蛊虫,是她花费毕生心血才养成的。
只要被下蛊的双方不背叛对方,蛊虫便会在他们体内安安分分待一辈子,绝不会出现蛊毒发作的迹象。
王后陷入沉思,内心猜测:难道,是因为云城私生活不检点,才诱使蛊毒发作了?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解开了他的衬衫纽扣,露出了他的胸口。
他的胸口处,已是一大块的乌紫色。
这乌紫色的皮肤下,隐约还能看到两个体积微小的虫类在里面爬动。
王后瞳孔一缩,诧异不已。
怎么会有两只蛊虫!
这一瞬,她似乎明白皇甫云城为何会出现这种状况。
原来,并不是他体内的情蛊出了问题,而是因为他体内莫名多了一只蛊虫。
皇甫云城已是体内情蛊的宿主,另一只雄性蛊虫的闯入,会让它感觉领地受到了侵犯,从而开始躁动。
她现在必须诱出另一只蛊虫,才能使情蛊蛊虫安静下来。
她作为一名资深的蛊师,自然知道如何把蛊虫从人的体内诱出。
只不过,蛊虫只会听从主人的话。
王后并不是这只蛊虫的主人,若想把它从皇甫云城体内诱出,皇甫云城必须受点皮肉之苦。
想到这里,王后起身,在房间四处翻找,试图找出辅助刀具。
最后,在一个抽屉中,她翻出了一个医疗箱。
医疗箱里,有几把处理伤口的手术刀。
她抱起医疗箱,回到皇甫云城床边,并拿起了里面的手术刀……
…
此刻。
皇甫璃月和国王正在长安殿大厅,看着笔记本上,皇甫云城房间里的监控。
监控显示,王后把医疗箱放在床上,手伸进了医疗箱,可迟迟没有动作。
因为她背对着监控,所以,皇甫璃月和国王根本看不到她手上拿的东西。
王后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似是在思考什么。
而后,她又默默合上了医疗箱,把医疗箱放回了原处,又替皇甫云城穿好了衣服,默默守在床边,没了任何动作。
皇甫璃月看着这监控,十分疑惑。
王后刚才明明是想救皇甫云城,为什么突然又放弃了?
难道,她真的狠心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
国王盯着面前的监控情况,见王后没了其他动作,收回眼神看向皇甫璃月。
“诺曦,我们是不是搞错了?王后若真是养蛊之人,怎会对云城见死不救?”
皇甫璃月也纳闷的很。
“父王,这个,我暂时也想不通。”
国王轻叹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宫中养蛊之人并不是王后。”
皇甫璃月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心里依旧没有打消对王后的怀疑。
见她不说话,国王又道:“诺曦,既然试探不出,就赶紧治好云城吧,这蛊虫带有剧毒,若在云城体内待的太久,我怕会伤了他的身体。”
她知道父王担忧皇甫云城的身体,无奈之下,只好应道:“是,父王。”
国王点点头,背着手走出了长安殿。
皇甫璃月郁闷的坐了下来,眼神紧紧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
屏幕里,王后依旧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关切的看着皇甫云城。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王后明知皇甫云城会有生命危险,却无动于衷,难道,真的狠到连儿子都不要了?
还是说,她真的不是养蛊之人?
皇甫璃月郁闷之时,乌兰走了过来。
刚才皇甫璃月和国王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公主,我放的蛊虫只能在大王子体内待二十四小时,若是过了二十四小时,他便会有危险。
如今没有试探出王后,明天一大早,是立刻把大王子体内的蛊虫诱出吗?”
皇甫璃月思绪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我还想再等等。”
“再等等?”
乌兰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又道:“王后若是一名蛊师,必然知道大王子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她身为一个母亲,不可能无动于衷,也许,真的是我们误会了,她根本不是会养蛊的人。”
连乌兰都这么说,皇甫璃月有些心烦意乱。
甚至,她都开始有些怀疑了。
难道,她一直都误会王后了?
“再等等吧,不是说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吗?这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等到明天再说吧!”
她态度坚决,说完这话便上了楼。
…
楼上房间内。
她趴在化妆台上,郁闷至极。
明明王后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