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这些话毫无破绽。
国王正视着她的双目,继续道:“今日,云城宫中的女官私自携带一种毒虫进入长安殿,差点伤了诺曦。
据悉,那毒虫为边境地一种极其邪恶的蛊虫,蛊虫的主人会以香粉为诱,让饲养的蛊虫神不知鬼不觉的攻击她人。”
王后一脸惊讶,着急问道:“宫中怎会出现这种东西?陛下,诺曦没什么事吧?”
她的神情,像极了一个担忧女儿的母亲。
国王神色凝重,反问道:“王后,这事,你当真不知情?”
王后疑惑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后给诺曦送去的衣裙上,正沾着引诱蛊虫的香粉,王后,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国王面目冰冷的说出这番话时,王后脸上除了诧异,再无过多的表情。
“陛下,您说什么?我送给诺曦的衣裙,沾有引诱蛊虫的香粉?”
国王不语。
王后震惊之后,忽然起身,惊吓问道:“陛下,您该不是怀疑我会对诺曦不利吧?”
国王冷脸道:“诺曦衣裙上的香粉,王后如何解释?”
王后一脸惶恐。
“陛下,我根本不知那衣裙上有什么香粉,更不知道什么蛊虫,这些东西,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送给诺曦的衣裙,在送入长安殿之前,侍女直接从宫外取回来的,我连碰都没碰过,怎会有机会在衣裙上做手脚?”
国王并未打消心中的疑虑。
她若想做手脚,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
王后知道国王内心怀疑,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一脸真诚的跪了下来。
“陛下,您若怀疑我,大可立刻派人搜查我的任何私有物品。
若搜出任何关于蛊虫的东西,我任由陛下处置,绝无怨言!”
见她如此,国王毫无犹豫的对着汉斯吩咐道:“派人去搜!”
“是,陛下。”
汉斯立刻召来十几个侍卫,去了楼上的各个房间搜查。
王后依旧低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等着汉斯的搜查结果。
十几分钟后。
汉斯已带人把国王寝殿翻了个底朝天。
可最终,一无所获。
汉斯带着侍卫们从楼上走了下来,冲着国王摇了摇头。
“陛下,没有发现任何与蛊虫有关的物品。”
国王摆摆手,把他撤了下去。
若王后是养蛊之人,不会毫无破绽。
养蛊之人,也可能只养一只蛊虫。
蛊虫需每日进食,且以鲜血和腐肉为生,若在这殿中,绝对能发现些什么。
至少,会有些许怪异的味道。
王后平日里除了这寝殿,也很少去别的地方。
如果搜不到任何与蛊虫相关的东西,那就只能说明,王后并不是养蛊之人。
国王就算疑惑,可找不出任何证据,他也无法莫名去定王后的罪。
毕竟,那衣裙从宫外到宫内,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
“王后,你起来吧。”
他发话后,王后缓缓起身。
她的眼角,已不知何时挂了点滴的泪珠。
这泪珠,似在间接向国王诉说她的无辜和委屈。
起身后,她似乎又怕国王看到,赶紧擦掉。
国王看在眼里,开口说了一句:“王后,我只是想还诺曦一个公道,希望你能理解。”
王后善解人意的点头。
“我理解,诺曦遭人陷害,陛下作为她的父王,为她讨回公道是应该的。
况且,那衣裙本就是我送过去的,陛下怀疑我,也是人之常情,我绝无怨言。
只不过……”
说到这里,她忽然红了眼。
哽咽了两秒后,她寒心的看着国王。
“我跟了陛下多年,与陛下生活了多年,没想到,陛下对我毫无信任,竟觉得我会去害您的女儿。”
国王面色冷峻,垂眸不语。
“我知道,我与陛下是两国联姻,陛下对我毫无感情。
这么多年了,无论我做什么,您心里都只有素影妹妹,对我敬而远之。
我认了,也从无怨言。”
王后嘴角泛起一点苦笑。
“可陛下,您从未想过,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是您的妻子,是您孩子的母后,您却吝啬到连一丝信任都不给我。
若是如此,我真希望,当初跳海自尽的不是素影妹妹,而是我,这样的话,至少陛下不用每日面对一个您不信任的人。”
她一番话,让国王心生愧意。
这么多年了,他除了娶了王后,让她有了个儿子之外,对她向来不闻不问。
丈夫的疼爱与关怀,王后从未体会过。
他心里知道,对不起这个女人。
可是,感情本就是自私的,容不下第三人。
他除了给她最好的生活,给不了其他的东西。
“王后,这么多年,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今天的事,你也不必多想,若真与你无关,我也定不会冤枉了你。”
他轻描淡写的丢下这几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