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渐起身,缓缓走到女佣面前,冲着面前的一群女佣笑着。
“原来是少爷让你们提前休息的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弄得我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你们从床上叫了起来,去,快都下去休息吧。”
凌太太忽然的好脸色让她面前的这群女佣都诧异的望了她一眼。
她们甚至在怀疑,这是她们平时严肃至极,让人害怕的太太吗?
女佣们见凌太太没有责备,都如死里逃脱般,冲着凌太太道谢:“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女佣们悉数退了下去。
从白璃月身旁路过时,她们好奇的望了一眼白璃月和地上躺着的男人,又迅速挪开目光,赶紧走出了大厅。
随着一群女佣退了下去,大厅再去陷入了一片寂静。
整个大厅,只剩下白璃月,凌墨寒,还有凌太太莫潇主仆二人。
大厅的气氛,瞬间静的可怕。
凌太太面带微笑,忽然抬脚,向白璃月的方向走去。
只是,还未靠近白璃月,凌太太面前已伸出了一只手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凌太太眉头一撇,眼神阴下,侧头看向凌墨寒。
“墨寒,这是什么意思?”
凌墨寒并未收起手。
他直视凌太太凌厉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有什么话,跟我说便是。”
凌太太眼神阴鸷,脸上浮上戾气。
“墨寒,这个女人跟你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维护她?”
凌墨寒别过脸,默不回答。
凌太太泛起冷笑,紧盯着白璃月。
“如今快到深夜,这位白小姐却趁我不在私闯民宅,这于情于理,都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白璃月面色平静,反问道:“凌太太在地下室藏人,滥用私刑,才应该给个解释吧?”
白璃月话毕,凌墨寒也直勾勾的望着凌太太,想听她怎么解释。
对此,凌太太神色淡然,反而一笑。
轻倪了地上被盖住头的男人一眼,她说道:“墨寒,这人可是一个月前害你受了重伤的人,妈只是给他一点应有的惩罚,有什么错?”
“既然你只是想惩罚一下他,为何要把他关进地下室囚禁起来?限制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
对于白璃月话,凌太太好笑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倒是你夜里私闯民宅,我随时可以让人把你关进监狱!”
凌墨寒上前两步,道:“她是我叫过来的,算不上私闯民宅,倒是这个男人,他是谁?”
凌太太目光冷然,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回头坦然的看着凌墨寒。
“墨寒,妈不是已经说了吗,这个男人是一个月前暗算你,导致你受了重伤的男人。
你受了伤,妈自然得为你报仇,只是之前怕你再想起受伤这些不开心的事,就一直瞒着你。”
“我是问你,这男人是谁?”
凌墨寒无视凌太太的答非所问,眼神紧紧盯着她。
凌太太脸色突变,隐忍着没有发作。
“妈已经告诉你了,这是之前害你受伤的人!”
这语调之中明显夹杂着怒气。
可她依旧没有直视凌墨寒的问题。
凌墨寒问的是这男人的身份,而她明显在答非所问。
如今这地上的男人,面目全非,没人能认出他到底是谁。
除非,让他自己说出来。
白璃月知道凌太太这人狡猾至极,不到黄河心不死。
她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掏出银针,蹲下身,扎入了地上躺着的男人后颈。
这男人瞬间清醒过来。
他伸手拿开了盖在脸上的外套,露出了那张让人看了浑身一颤的脸。
再次看到这张血肉模糊的脸时,白璃月微微别开了脸,仍觉得触目惊心。
可凌太太显然十分淡定,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白璃月抬脚踹了踹这男人:“你说,你到底是谁?”
她想,若这男人真是特工老大,看到凌太太之时,他必定会有很大反应。
可这男人眼神十分飘忽,一脸模糊的血肉之中,一双眼珠四处乱转,紧接着大喊道:“贱女人,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忽然激动起身,向凌太太的方向跑了过去。
白璃月和凌墨寒都盯着他的动作。
可就在他们以为这男人要扑向凌太太之时,他又忽然饶过了凌太太,去了沙发旁,对着大厅的法式沙发来了一顿拳打脚踢。
边打还边喊着:“贱人!你不得好死!”
白璃月与凌墨寒对视一眼,纷纷皱眉。
这男人,好像是个傻子!
见状,凌太太轻抬了抬唇。
随后,她吩咐道:“莫潇,找人进来,把这个疯子捉起来!”
“是。”
莫潇准备出门叫人之时,白璃月拦住了她。
“凌太太,他已经被你关了许久,遍体鳞伤不说,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你还打算无视法纪,把他关起来不成?”
凌太太笑道:“白小姐这话说的,我只是把他关了起来,稍稍惩戒了他一下而已。
他本来就是个精神病,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