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月走到床边,凝视着床上虚弱的白以柔。
她虽然手上还挂着点滴,可额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枕头已经湿了大半。
看的出来,她很痛。
她是醒着的,此时看着白璃月,她眼里有不甘,有恨。
她狠毒了白璃月,可此时却还得求白璃月救她。
这无疑是在践踏她的尊严。
看着白璃月并未动手救治,反而一直盯着她,白以柔的手攥紧大红色的床单,冷哼一声。
“白璃月,看到我这样,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白璃月看着她还有劲说这种话,淡漠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从未把你放在眼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关心,若不是看在你是爷爷孙女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你。”
白以柔瞪着她,白璃月这不屑的语气,着实伤了她的自尊心。
若不是因为身上没有力气,她铁定要上前给白璃月一巴掌!
白璃月看着她满目憎恨的样子,好意提醒道:“你现在可不能太过激动,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会儿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了。”
提起孩子,白以柔抚了抚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眼里的恨意立马消减了不少。
她心里太清楚了,若没了这孩子,肖家父母,肖明宇,绝对都不会把她当回事。
这孩子,她必须得保住!
“白璃月,你要是真的能救活我的孩子,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白以柔坚定的看着白璃月,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重要。
白璃月笑了笑,轻摇了一下头。
“我不要你的钱,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这孩子是死是活,可全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你少废话,要问什么赶紧问!”
白以柔已经疼到脸色发白。
白璃月对于她的反应非常满意,她眼里突然浮上冷意,直勾勾的盯着白以柔。
“我再问你一次,爷爷的死是否跟你有关?”
白以柔白了白璃月一眼,咬牙道:“我说了多少次,我没有!他可也是我爷爷,我怎么会这么狠毒!”
“你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发誓!”
虽然白以柔否认了很多次,可白璃月心里依旧十分怀疑。
白以柔并未犹豫,瞪了白璃月一眼,艰难开口:“我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发誓,若是我害了爷爷,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这誓言够毒,白璃月心里,终于打消了对白以柔的怀疑。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
“爷爷去世前,给了我们一人一只玉镯,既然爷爷的死与你无关,那你玉镯的碎瓷片,那天怎会在爷爷房间?”
白以柔满头大汗,虚弱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碎瓷片?爷爷给我的镯子可一直好好的我妈妈那里保管着!”
“你妈妈?”
白璃月微眯起眼,眸光浮上一丝杀气。
何娟,是她!
白以柔看到白璃月奇怪的表情,提高了嗓音:“白璃月,你没看到我很疼吗?你问的问题我都回答了,你赶紧救我的孩子!”
白璃月回神,从包里掏出银针,并让肖家的保姆把白以柔的衣衫褪去。
她回忆起外婆医书上人体的穴位,顺着白以柔身上的穴位扎了下去。
“啊…”
白以柔疼到嘶喊,几乎破音。
白璃月故意没给她打麻药,银针扎下去可没有半分留情。
让她受点皮肉之苦也好,让白以柔知道,她白璃月可是不好惹的。
大概过了近四十分钟。
白璃月才从她身上抽出银针。
此时,白以柔疼到几乎昏厥,却依旧保留了一点意识。
白璃月把银针装回包里,俯视着她。
“你孩子暂时没事了,不过,白以柔,你身体的确虚弱,胎像也不稳定,以后最好小心点。”
她说这话,完完全全是为了白以柔体内的胎儿,与白以柔无关。
白以柔虚弱到浑身动弹不得,听到白璃月说孩子保住了,心里一块大石猛然落地。
她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愤愤的盯着白璃月,发白的唇微微张合:“白璃月,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疼死过去!现在浑身都疼的!”
刚才白璃月给她施针的时候,她疼到感觉灵魂几乎从身体抽离,仿佛去阎王殿门口走了一遭。
白璃月自然知道,反正也死不了人,白以柔作恶多端,这点疼算是便宜她了。
“哦,真是不好意思,下手重了点。”
看白璃月这无所谓的态度,白以柔紧咬着牙:“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明可以给我打麻药!”
白璃月摊摊手:“不好意思,忘了。”
“你!”
白以柔想要起身,可浑身疼到了极致,似身体已经不是她的,她只能狠狠瞪着白璃月。
白璃月见她这副模样,勾唇笑了笑。
“白以柔,我可是救了你的孩子两次,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不过,你这态度的确很符合你的个人风格,无耻之极。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动怒只会影响你肚子里的孩子,对你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