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认了。
杀死神圣凯莎也是如此，因为凯莎的正义已经影响了他的研究，他那已经到达最后一步的研究...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隋珈的态度有些奇怪，不似是华烨那般高傲，也没有凯莎那般武断，反而更近似一种...求学？求教？
这使得卡尔多了一些耐心，不过他的主张本就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便坦然道：
“迎接虚空的到来，这是必须的，全宇宙文明都要毁灭，也必然会毁灭。”
“然后呢？”
“然后...”
他注视着求学的隋珈，却是苦笑了一下：
“呵，或许暴怒的虚空神明，就会将我完全消灭...”
“再然后呢？”
“再然后世界会再度回归平静，走上下一个轮回...”
“这样啊...”
隋珈点点头，示意了解。
只不过他的信任反而令卡尔感到疑惑。
因为凯莎的天使军团对这种事完全是嗤之以鼻的，而他作为凯莎之上的领袖...
就这么简单的信了？
“您相信我说的话？”
怎料隋珈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不假思索的回复道：
“相信啊，我也认为虚空，和所谓的高纬生物是真实存在的。”
“人不能对没见过的东西就妄下定论，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他的话语得到了卡尔的高度认可，卡尔很是意外，一位地球上的普通生命体竟然能有如此远见？
倘若是他的话，是不是会支持自己呢？
不过鉴于双方立场不同，卡尔并未表态，只是静静等待下文。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果不其然，对方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说虚空神明会毁灭这个世界。”
“然后你便提前借用了他们的力量，将这个世界彻底毁灭，只为迎接虚空神明的到来，那终极恐惧不就是你么？跟人家虚空神明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令卡尔陷入了沉默。
但这并非是无言以对，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令隋珈信服...
那必然的未来...
“你没有见过，你不懂。”
良久，他才只得缓缓道出：
“他们的力量远远超出你的想象，宇宙毁灭是必然的...”
“我只不过是借用他们的力量，让这一切提前到来...”
“但毁灭宇宙的元凶是你啊。”
隋珈思索道：
“甭管你借用了哪里的力量，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终究是你，那么你就是终极恐惧。”
“你毁灭了全宇宙，最后还要把灭世大锅甩到人家虚空神明的头上，你说人家冤不冤啊？”
“以人类的思维揣测虚空神明是愚蠢的...”
“我也这么觉得。”
隋珈点头表示认可。
卡尔有些绷不住了。
眼前的这位大神和自己看法高度一致，总是能在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对自己表示赞同。
可偏偏他看起来又不像是支持自己理论的人，这让他有些猜不透，搞不懂对方究竟是来干嘛的。
“我猜不透虚空神明，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太过遥远。”
“所以我来猜猜你。”
不过没关系，因为隋珈很快就告诉了他，他来此的目的。
“你目前的一切行为都基于一个准则。”
“‘恐惧虚空神明灭世’，为此你将自己转化为幻体，逃逸到次生物世界。”
“但这还不够。”
“你仍然饱受恐惧的折磨。”
“看着自己的死亡倒计时逐渐走向终点。”
“你坐不住了。”
“你想试试自己的幻体能不能扛住次生物来客，也就是所谓的虚空神明，能的话就不用一直担惊受怕，不能的话也就是就此陨落，起码再也不用感受死亡的威胁。”
“于是你开始策划人为灭世，人为虚空降临...”
他伸出一根手指，面无表情道：
“你不断的给自己冠以‘这是必然’‘虚空神明的暴怒’这类假说说辞，其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借口。”
“你小子其实，只不过是在以一己之私，以全宇宙生灵的性命为代价，来试探未来罢了。”
卡尔猛的抬起了头，冷漠的看向了隋珈，眼神愈发冰冷...
显然...
隋珈说中了...
那么接下来...
该如何消灭他...
‘啪啪！’
在这愈发沉重的氛围中，隋珈突然拍了两下巴掌，然后再度露出一个笑容，一缕阳光凭空显现，洒在两人的肩头，温暖了凝固的气氛。
与此同时，两杯热茶也出现在了书桌上，散发着淡淡清香。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继续道：
“就现实看来，宇宙还是毁灭在了个人的私欲上，没有超出凯莎的思维。”
“所以能不能拜托你，给出一个让我信服的答案，让我相信虚空神明必然灭世？”
卡尔微微一滞，看着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