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石慌了,忙带着侍卫跟着我一路前行。
很快,我们便奔到了太极殿,就看到虎玉真珍也冲了过来。
“拜见皇后…”
“你来做什么,岂不是个累赘?”
是啊,这火烧眉毛的时刻,我来能做什么?
她带着宝剑,尚可杀敌,而我除了大呼小叫,什么也不会…
她见我说不出话来,便伸手拉着我往台阶上跑,一边吩咐。
“韩将军,带左羽林到殿内保护陛下,中羽林右羽林守在殿前!”
“是,皇后!”韩石忙传令羽林军,将大殿围了起来,他自己随着我两赶往大殿。
跑到大殿门口,我已气喘吁吁。
韩石想扶我一把,却被我回绝了,怕惹人眼光。
虎玉真珍气定神闲,只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叹了口气。
这不就是她说的累赘么?哎…
我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朝她点点头。
门口的人通传:“皇后驾到,德妃驾到!”
我们整整衣衫,缓步走了进去,尽量保持该有的仪态。
大殿内上百大臣,目露诧异,但还是躬身行礼。
“恭迎皇后,恭迎德妃!”
虎玉真珍一摆手:“无须虚礼!”
后宫妇人禁入朝堂,我心里犯怵,小心翼翼。
可一看虎玉真珍,大摇大摆,完全不当回事。
高纬立在高台,面色苍白,想必已是六神无主了。
“皇后…德妃…你们来做什么啊…”
“我来保护陛下!”虎玉真珍答得爽快。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少窃窃私语。
我才发现我不该来,脸上发烫,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高纬招招手,叹道:“真是胡闹…躲在朕身后吧…”
我两走上高台,乖乖地站在高纬身后。
高纬又问韩石:“韩将军,宫外是何情形?”
韩石忙答:“回禀陛下,叛军暂未闯入宫内!”
“报!”这时,只见一兵士跑了进来,跪地而拜,“禀陛下,南门失守!”
高纬脸色苍白,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台下大臣们议论纷纷,可并无人给献出良策。
虎玉真珍问道:“陛下,可有派人通知我父亲?”
高纬牙齿打颤:“朕不知道啊…该在早朝的路上了吧…”
虎玉真珍一咬牙:“给我五千羽林军,我带他们出宫杀敌!”
高纬瞟了她一眼,嘟噜:“你有个好歹…朕如何向大将军交待?”
虎玉真珍吐了口恶气,看了看我,我只无奈摇摇头。
“陆夫人到,骆将军到!”
这时,门口响起通传声,陆夫人和骆天宗匆匆步入朝堂。
“纬儿!”
“拜见陛下!”
高纬的面色一下子舒缓开来,大步走下台去。
我和虎玉真珍也忙随他下了台阶。
“乳娘,高俨终究还是反了…”
高纬眼中闪现着泪花,呆呆地望着陆夫人。
“纬儿,莫怕!”陆夫人握住高纬的手,安慰,“天宗的兵士正与反军斡旋,另外,大将军三万大军即刻就到!纬儿,高俨才区区两万人马,根本不在话下!”
高纬悲戚说道:“不知…还能不能活着与太后相见了…”
“纬儿,你是皇帝,怎可说这样的丧气话?宫里还有两万羽林军,定会护你周全!”陆夫人语气中带了一丝斥责之意,接着又对韩石说道,“韩将军,若有个万一,你便带陛下和娘娘们走,这里有我和天宗把守!”
韩石点头应道:“听夫人吩咐!”
骆天宗在一旁说道:“陛下,擒贼先擒王,不如派韩将军射出飞箭,取琅玡王性命!”
高纬惊惶叫道:“他…可是我的亲弟弟,杀不得啊…”
陆夫人一咬牙,“纬儿,高俨谋反,你不杀他,他就杀你啊,赶紧下令吧!”
韩石拱手说道:“陆夫人所言极是,臣愿为陛下分忧!”
高纬面色纠结:“乳娘,真的要杀掉他吗?”
陆夫人狠狠地点点头:“事以至此,还能如何?除非你现在宣布,禅位于高俨,或许他念及兄弟之情,饶你一命,从此天下太平!”
高纬不敢面对,垂下头去。
大是大非面前,陆夫人毫不含糊,本当令我钦佩!
可是想起俨皇子于我的私人恩情,想起他铲除奸臣的大义之举,我的心里竟然不是滋味。
“母亲,陛下,不能杀俨皇子啊,不然…如何向太后交待…”
陆夫人怔了怔,神情大为不悦,她没想到我会为反贼求情。
高纬也连连点头:“齐儿说得对啊,若杀了高俨,朕如何面对太后?”
“非杀不可!”
陆夫人没有看高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