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1日,周五的上午,陆丞请假没上班,一个人乘机飞往广州。
这一次,母亲饶玉秋没跟着去。蒋秋芸也没去,说是要上课,而且嫌太远。
陆丞下了飞机,找到预订的宾馆,才下午2点。
经纪人李虹已经先到了,帮他办好了比赛手续,拿到号码牌、比赛服装和计时芯片。
李虹看上去很年轻,约有二十六七岁,圆脸短发,身高一米六,体型中等,穿着休闲衫,牛仔裤,脸上化了淡妆。
陆丞看见她手里另有一个号码牌,于是问:“还有一位签约的运动员?”
李虹点头,笑道:“是啊,同样参加明天的比赛,名叫‘扈栖昆’!”
陆丞一瞪眼:“啊?是那个混蛋!”
李虹为之一愣:“怎么?你认识他?”
“这人不地道。”
“黄老师签他两年多了!怎么个不地道法?说来听听,他啥时候招惹你了?”
“我参加杭马的时候,有人冲我使绊子;我参加厦马的时候,被人撞了一下,结果我没事儿,对方倒下了。我现在怀疑,那个人是扈栖昆雇佣的!”
“你有什么证据没有?”
“厦门警方或许有证据。看样子那人将事情揽下来,没有交代出扈栖昆,否则他该被禁赛。”
“没有证据就算了。反正你也没受伤。”
“呵呵,我心情好,懒得搭理他。”
陆丞看了眼窗外,道:“天色还早,我想出去走走,李姐,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虹笑道:“好啊,去哪里?反正我也没事,过来为你服务。扈栖昆沾了你的光,若只有他参赛,我才不会来广州呢。”
她帮陆丞谈成第一笔代言300万。“东方体育经纪有限公司”抽成7%,便是21万元。
她和黄光景除了保底薪水外,还能拿到一定数量的抽成。
每做成一笔生意,她能抽取公司收益的15%。21万元的15%,也就是3万出头。这是税前的收入。
对于李虹而言,这才是从陆丞身上拿到的第一笔收入。若能谈下安踏的生意,她的抽成就比较客观了。
这一切的前提是要有优秀运动员,能签下陆丞是她的福气。
她还要敦促陆丞,让他连续跑出好成绩,即便拿不到广马冠军,也要争取前三名。
正因为如此,她才亲自来广州,尽量跟着陆丞,免得他年轻不自爱,一个人去外面花天酒地,或者因为各种变故,未能及时参加比赛。此时才下午2点,要说待在宾馆休息,那也太无聊了!既然陆丞想出去,她便尽职尽责的跟上。
两人从宾馆门口打了一辆车。
陆丞吩咐司机:“去华林玉器街”。
华林玉器街,南起下九路的西来正街,北至长寿西路的新胜街,连绵500多米,是广州最大的玉器交易场所和玉石集散地。
下车以后,李虹笑着问:“你想买手镯还是戒指?给谁买?是女朋友,还是老妈?”
陆丞笑道:“随便瞧瞧,不一定买。”
他想以玉简作为符文载体,不知道要用多少玉石,更不晓得哪种玉石合适,既然来了就想多看看。
广州虽然不是国内最大的玉石集散地,但总比厦门、泉城、杭州这些城市好很多。
华林玉器街,街道两旁有上百间玉器店铺,内设上千个玉器珠宝档位,其中华林玉器大楼规模最大,设有档位近400个。街内还设有临时摊档200多个,主要集中在华林新街、华林寺前街心的绿化长廊。这些室外玉器临档与两旁的玉器商铺共处一街,互相衬托,形成广州独特的市井风情特色。
陆丞一路走一路看,主要看店里有没有原石,不看工艺制成品。
他连明料都懒得看,因为性价比太低。
他走进一家赌石店,发现店里有不少赌石,还有一堆拳头大的小料。
他二话不说,将个头较大的原石挨个摸一遍。
随着他研习《大巫诵》,对于玉石的感知提升不少,只要伸出一根手指,接触到原石之后,就会有异样的感觉。若有好的翡翠,感觉比较强烈;若是差的翡翠,感觉则很微弱。
这家店铺的料子都很差,他摸完百来块原石,只有两块稍有感觉,跟在杭州那次没法比。看样子,杭州那家赌石店的老板并非信口开河,或许真娶了一位缅甸女人,曲线救国,拿到品相较好的玉石。
陆丞拿起一块五六公斤重的原石,问店家:“怎么个卖法?”
店老板答道:“一公斤一万三。”
陆丞将石头丢下,转身走了出去。
走不多远,他进了另一家赌石店。这家的原石更少,总共只有五十多块,不过个头都很大,最小的也在三十公斤以上,最大的一块足有两吨半!
李虹跟在他身后,看他又一次伸手乱摸,劝道:“你喜欢玩这个?我听说,赌石的风险很大,一刀穷,一刀富,一刀卖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