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铮看见了林湄,便放下手中的酒杯,向林湄招手,让她到他身边坐下,林湄走了过去,顾淞自觉让了位置出来给林湄,冯风也坐在了沈溯身边,兰岚和顾淞两人随意找了位置坐,邢铮问林湄:“打过了?手疼么?”
他将她的手握了起来,看到了她发红的掌心,轻轻揉了起来,旁若无人,林湄抽回了手,同他说:“找到证据把她交给警察处理吧。”
“嗯,听你的。”邢铮早已搜集好了关于陈婧的种种证据,不仅是此次绑架林湄的事情,还有她先前涉嫌卖银、诈骗等多项罪名的证据,这几日邢铮都已搜集好了,这些证据,足以将陈婧送进去了。
几人在如风会所用过了晚餐后,邢铮便带着林湄一同离开了,林湄正好有事情要问邢铮,索性便同他一起回到了珠华别墅。
回到别墅后,邢铮竟第一时间去阳台将懒懒放了出来,亲自喂它吃兔粮,懒懒大抵是饿坏了,狼吞虎咽着,小短腿抱着干草,咔嚓咔嚓啃着,邢铮就那样坐在了地上,他的腿太长,无处安放,林湄看着他与兔子互动的画面,只觉得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旁人看他在外西装革履的模样,怕是怎么都想不到,他私下喜欢养宠物,养的还是兔子。
懒懒吃得很舒服,啃完了兔粮,便到处蹿着跑了,被关了一天的小玩意儿,到晚上反倒活蹦乱跳了起来,林湄看到那团软白团子后,心情轻松了一些,她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人喜欢养宠物了,生活奔波忙碌,到家以后看到有个小东西等着,的确是非常解压。
洗澡时,林湄便一直思虑着如何开口同邢铮问那个问题,若直接问他“当年是不是你救了我”,似乎太过突兀,她甚至不确定邢铮是否会承认。
因想着这问题,洗澡时间比平素翻了一倍。
林湄从浴室出来后,便被邢铮拽上了床,他轻轻衔住她的耳朵,不满地问:“怎么今天这么慢?嗯?”
林湄被他此举弄得脸红心跳,头昏脑胀,耳边是他滚烫的呼吸,皮肤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方面,她怎是他的对手,次次占下风,“在想事情……”声音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邢铮倒很喜欢听她操着这样的腔调说话,持续吻着她,“想什么?”
“陈婧说的一些话。”林湄捉住了邢铮的胳膊,柔软的手掌贴上了他劲瘦有力的小臂,白皙的手指与他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了巨大的视觉冲击,邢铮仿若被勾起好奇心:“嗯?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当年我哮喘病发的时候,救我的人不是陈启,”林湄自嘲地笑了起来,这时她觉得自己演技似乎不错,“他根本没有为我做过什么,这些年我一直都被他骗了。”
邢铮停下了吻她耳尖的动作,将她转过来,抱在怀中,与她面对面,林湄已然红了眼睛,却也不避讳与他对视,甚至还问了他一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男人干燥的手指抚摸上她的眼角,目光沉凛,“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那天陈启只是偶尔在医院碰上了我而已,送我过来的人没有出现,所以他顶了真正救我那个人的功劳……”
“可是他为什么不出现呢,明明都已经救我了。”
“如果他出现了,你要怎么报答他,也给他当六年的女朋友么?”邢铮揶揄了起来,他并非第一次这样调侃她了,林湄这回却并未恼羞成怒,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如果对方还单身的话,或许会吧,嗯……”
话音未落,男人在她臀上用力捏了一把,又拍一下,林湄颤着叫了出来,“你发什么疯?”
“你说呢?”邢铮直接将她放倒,坚实有力的身躯压住了她,强势摁住她的双腕举过了头顶,俯首便去亲吻她,卧室内的气氛霎时火热了起来,林湄身上的男士衬衫已然被剥落的在地,男人与她十指相扣,起伏着,滚烫的气息扩散在她的耳畔。
同样是夜晚,沈溯今夜来到了冯风的公寓,洗过澡以后,两人穿着睡衣坐在了客厅的吧台前喝红酒,冯风晃着玻璃瓶,为沈溯倒了半杯,两人轻轻碰了杯,沈溯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笑问:“今天心情很好么,难得享受冯总的倒酒服务。”
“沈总客气了,都是老熟人。”即便是在这样的暧昧的氛围之中,冯风与沈溯的沟通模式也像在谈生意一般,这是冯风一贯的风格,于她而言,床伴也不过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合作罢了,“红酒味道怎么样?”
沈溯品了一口,“不错,哪里弄来的?”
冯风:“上次一个客户送的,他在里昂有个红酒庄园。”
沈溯:“你这客户挺大方,这酒得五位数了。”
冯风:“和我为他创造的价值比起来不算什么。”
冯风成功将沈溯说笑了,“怪我,忘记了冯总的本事。”
冯风:“算是谢谢沈总上次帮忙给林老师转院,前阵子项目太忙了,没时间陪你好好喝一杯。”要谈邢铮,必定要先引出话题,冯风选了一种最安全的方式,沈溯的确未有怀疑,笑说:“老邢的女人,也不光是看你的面子。”
冯风:“你和邢总关系很好。”
沈溯:“嗯,认识二十多年了。”
冯风:“那大概是和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