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遂带着成公英和阎行走到帐外时才知道,他们到底面临了什么处境!
整个帅帐周围黑压压一片,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具体数字根本无法估计,韩遂前后张望,完全看不到边际!
“军师,恐怕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万羌兵!”
韩遂在成公英耳边轻声低语,尽管内心十分慌张,可仍旧做到了面不改色的地步。
“主公,一定不要慌乱,千万不要让羌人看出端倪。”
眼前这些羌人一旦暴动,韩遂三人势必难逃一死,最后恐怕连渣子都不会剩下!
韩遂微微颔首,目光不断扫过这些羌人。
短暂的骚乱过后,有一名羌人被推了出来。
“韩刺史,我们烧当羌的族长呢?”
韩遂看向说话之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这人是烧当羌的锦丰,与韩遂还有些交情。
“锦丰,越曼族长已经死了。”
锦丰脸色一沉,右手渐渐握紧了战刀。
“马超在营中大喊你杀了我们的族长,可有此事!”
韩遂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锦丰,我与越曼族长什么关系你还不清楚吗?我有什么理由杀他?”
锦丰眉头轻皱,从心里将他是认可韩遂这个解释的。
烧当羌与韩遂什么关系,锦丰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越曼对韩遂的态度非常尊敬,几乎就是有求必应!
这一点,锦丰更是一清二楚。
“韩刺史,到底怎么回事!”
韩遂面色逐渐狰狞起来,眼中也闪出怒火。
“是马超和土丹!”
不仅是锦丰,周围羌人纷纷露出疑惑之色。
“他们为何要杀害我们族长?”
所有羌人的目光全部看向韩遂,这也是所有羌人想要得到的答案。
韩遂双手紧握成拳,全身都止不住的抖动。
“马超和土丹两个贼子投降了刘璋!”
“你们应该知道马超的父亲马腾早就归降了刘璋!之前联军连战连败,马超也生出了投降的心思!”
“但是马超不想单枪匹马而降,他便伙同土丹,想要将其他四位族长擒住作为他的进身之阶!”
“不过他们行事不周,被越曼族长和何迷族长察觉!马超与土丹见事情败露,便恼羞成怒!”
“方才在大帐中一阵激斗,马超杀死了四位族长,我麾下大将阎行也斩杀了土丹。”
“可惜马超贼子跑的太快,阎行没有追上!”
韩遂双目通红,泪流满面,眼中充满了仇恨之色。
“我弑杀马超,为四位族长报仇!”
韩遂演技太好了,顿时就得到了烧当羌和罕羌士兵的信任。
“原来是马超贼子!他果然没安好心!”
“等一下!”
卑羌与韩遂素无交集,自然不会轻易被韩遂的言语说服。
“韩刺史,如今全凭你一张嘴,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根本不得而知,凭什么相信你?”
不少羌人士兵纷纷点头,觉得这句话有道理。
现在马超喊着韩遂烂杀,韩遂喊着马超烂杀,双方各执一词,如何能够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
不过眼下围着帅帐的大部分是烧当羌和罕羌的士兵,他们对韩遂的说辞还是非常信任的。
只不过卑羌士兵与韩遂没有什么交集,才会对他产生质疑。
好在这里没有烧当羌和巩唐羌的士兵,不然肯定骂声一片!
韩遂深知自己想要统领大营,必须得到这些士兵的支持。
马超逃了,肯定不是逃出了大营,而是去收拢先零羌和巩唐羌的士兵。
巩唐羌还好,毕竟不是马超的直系,但是先零羌一定会对马超唯命是从。
先不说击败马超统领大营,韩遂想要活命,就必须说服眼前的这些士兵。
“各位兄弟,我与越曼族长和何迷族长什么关系,你们一清二楚!之前我们多少次并肩作战?”
“两位族长与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
“不论是之前与马腾对战,还是此次对抗刘璋,他们何时退缩过?我对他们多有依赖,又如何会害他们?”
烧当羌和罕羌的士兵纷纷点头表示认可,他们实在想不出韩遂有什么理由杀他们的族长。
必定杀了越曼与何迷,烧当羌和罕羌也不可能让韩遂去当族长。
换了新族长,还有可能这么支持韩遂吗?
最重要的一点是,两方士兵都没有听过各自族长抱怨对韩遂的不满。
“韩刺史,我们相信你!请带着我们为族长复仇!”
“报仇!报仇!报仇!”
族长被杀,这是多么严重的羞辱,羌人顿时一阵愤慨。
韩遂目光扫过眼前的一众士兵,大部分人都已被他说服,可是卑羌士兵仍是将信将疑的态度。
眼下形势已经十分明显了,谁能拉拢卑羌的两万余人,谁就能占据优势。
韩遂不由在心中感谢起马超,若不是他自作聪明,将卑羌引到这里,他还没有办法顺势拉拢卑羌。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