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璋在成都忙着与刘昀,蔡琰研究‘生产’问题的时候,甘宁已经在长江之上漂泊了数个月之久。
甘宁并不是无所事事的在长江上闲逛,他是有目的性的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刘璋安排他必须拿下的人物。
甘宁嘴里叼着芦苇,翘着二郎腿躺在小船上。
小船随着江水晃动,那感觉是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与甘宁一同而来的六百锦帆营也在江面上,不过他们也隐藏在了隐蔽处。
这时,甘宁的小船周围划过一支轻舟,逐渐靠近之后直接跳了上来。
“甘将军,已经打听好了,两个贼子准备在春谷的北面江上劫持船只。”
甘宁轻轻睁开眼睛,转头看向麾下士兵。
“春谷?他们出动了多少人?”
春谷这个地方甘宁知道,因为地势的原因,水流比较缓和。如果船只遇到水贼,的确不容易逃跑。
“甘将军,二贼麾下有五百多人,已经全部出动了。”
“通知弟兄们集合,咱们也去春谷凑凑热闹!”
甘宁一改之前悠闲的态度,兴奋的站起身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二人离开了老巢。
“遵命!”
锦帆营的将士同样兴奋不已,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轻车熟路,只不过许久没有体验了。
如今再次有了纵横江水的机会,锦帆营又可以一展雄风,也能让江东水匪见识见识巴郡锦帆的威名!
正如锦帆营士兵汇报的那样,春谷上方的长江里,一艘艘小船已经将大船层层包围。
水贼们兴奋不已,纷纷开始爬到大船之上,同时引起了乘船行人们的惊慌。
“都别叫了!我们统领说了,不会伤及无辜!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都可安然无恙!”
船上的人们全都蜷缩在了一起,眼神中抑制不住的恐惧之色,显然他们并没有相信这些水贼的话。
不过船上倒是安静了许多,不一会,两员粗犷的大汉也登上船头。
水贼们纷纷让路,眼中都流露着尊敬与火热。这也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两名粗犷的大汉一定是水贼头目。
“都给俺听着,俺们九江水贼乃是义贼,并非乱杀无辜的匪寇,只要你们将财物交出来,个个都可免死!”
听到九江水贼四个字后,船客们明显松了口气,不过双手还是紧紧抓着身上的包袱。
“看来你们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既然如此,就休怪俺们不客气了!”
满脸胡须的粗犷大汉直接拔出手中战刀,配上那凶狠的神情,顿时引得惊叫连连。
“等一下!”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出声,声音中还充满了正气。
只见一个文士装扮之人走了出来,这人年龄不大,也就刚刚及冠。
虽然打扮得体,但是脸上仍未褪去稚嫩之色。
“小子,你要出来领死?”
像这种文弱青年,水贼头目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莫说跳出来一人,哪怕数十人也不会有任何威胁。
青年文士似乎没有听到水贼头目的威胁,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在下听闻贼亦有贼道,尤其九江水贼义字当先。虽然以打家劫舍为生,但往往都是劫持世家,豪族之流,从来没有为难平民百姓。不知传言是否真实?”
水贼头目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随之也点了点头。
汉末这个时代,任何人都会追求名声,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
像这种让人称赞的美名,即便水贼也不会拒绝。
“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见识!”
见到水贼头目痛快的应承下来,青年文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既然如此,不知道头领为何为难这些无辜百姓?”
“百姓?不可能!俺得到了消息,这船上之人全部都是淮南世族之人,大部分还是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
水贼头目毫不犹豫的否决了青年文士的说辞,不过后者并不担忧,反而将手伸向一旁。
“头领请看,试问哪个大族子弟会有如此衣着?难道就不怕丢自己家族的脸面吗?”
水贼头目眉头一皱,将目光扫过被劫持的船客,还真如青年文士所说。
这些人的衣着还算整洁,可用料上就不敢恭维了,甚至没有一个人身上没有补丁!
如果说衣着最好的,反而是眼前的青年文士。
“真是见鬼了!难道现在的大族子弟都喜欢破衣烂衫?”
水贼头目想不明白这件事,只能烦躁的抓了抓头颅,随后看向身旁的另一个大汉。
“兄弟,你怎么看?”
“大哥,莫要中了这个小子的奸计。检查一下这些人的衣物和包裹便知!”
九江水贼是得到了确切消息的,不然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截住船只。
如果真像青年文士所说的都是平民百姓,他们怎么会坐的了这么大的船只?更何况如此兴师动众的出兵,水贼头目也不会被随随便便被一个青年文士的三言两语说服。
“弟兄们,上!好好检查这些人。一旦发现有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