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被抓住了手, 心底像被羽毛撩到似的, 倏地漏掉好几拍。
空姐尴尬地看两人好几眼,退下去以后, 季落才艰难地让心跳恢复正常, 甩开简凌, 瞪他, 道:“你乱说什么呢!”
简凌眼神深邃不见底, 望着季落说:“我说,检查男朋友的工作, 不是吗。”
他一字一顿道:“昨天晚上……落落,你不要忘了。”
脑海里猛然浮现出那人抱着自己意乱情迷的刺激场景, 季落慌忙别开视线, 想到夜里那人跟吃了药似的不知疲倦, 把自己弄得混乱不堪, 在一点酒也没有喝的时候也失去理智, 和他完全沉沦在**里, 说出好多浪|荡的话,甚至还答应他要怎么……
答应他要谈三天恋爱……
少年耳尖通红,别开视线说:“没、没忘,但那是在爸爸面前, 现在谁也没有,你搞什么啊……”
简凌抬手,捏住季落挺翘的下巴,让他转回头和自己对视。
“说三天就是三天, 意味着今天已经开始了。”男人语气有些淡,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不许反悔。”
季落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笼罩,此刻竟不敢动弹也不敢闹,过了一会儿,被他幽深的目光逼迫的不得已点头答应,犬齿咬了下薄唇,没出声。
简凌略略垂眸,注视着季落透白的牙齿,喉结危险地滚动一下,指腹抬起,按住季落殷红的下唇,令他微微张开嘴——
漂亮的少年在男人眼里可口极了,一些亮晶晶的津液生理性地染到指尖,温软滑腻,像是在邀请对方亲吻。
他眼神微暗,上身往季落那边靠了靠。
季落被两人无限接近的距离惊醒,连忙说:“我记得。”
简凌动作顿住。
两人的唇瓣只隔着短短的距离。
只要他再近一步,就能接吻。
“……我记得,哥哥。”季落卷翘的睫毛垂下,唇瓣嗡动,“……你别这样。”
心跳越来越快,狭小的飞机舱内氧气似乎都被身前人的压迫抽得干干净净,季落牙齿在打颤,勉强咬住简凌侵入他口腔的手指,舌尖轻巧地勾了下指腹,最后含糊不清道:“……三天,但是,你不要,这个……”
你不要亲我。
“嗯。”
简凌读懂季落的内心,淡淡应他,稍稍抬起身,“你要乖一点,知道么。”
他压迫的气息消失,季落深深吸了一口气。
氧气终于重新回到鼻腔和血液,季落理智堪堪回笼,说:“……你不要过分,其他的好说。”
简凌松开枝梧着小朋友下巴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耳尖,“嗯。”
季落终于舒了一口气。
随后就听见简凌淡声说:“等会儿有日本的季氏公社派人来接我们。直到他们明天下午抵达东京会面,这期间,你和我的一切行为都会传到爸爸那里。”
“啊。”季落微微蹙眉,“那怎么了。”
“好好表现。”简凌说,“不要让他们抓到言行不一的把柄。”
季落:?
简凌:“万一被伊涟美、季柏池、或者高行山什么的从中肆意抹黑,挑拨离间,那就不好了,明白?”
季落:“……”
桃花眼微暗,少年沉默一会儿,低声开口:“季凌。”
“……嗯?”
“……哥哥。”
其实季落很少故意装乖、求饶、或做|爱以外的时候叫男人哥哥的,于是被叫到的人难免怔住,语气柔和了一些,问:“落落?怎么了。”
季落垂眼,看着自己不同于以往的特别细的手指,眼底浮现一层茫茫雾气,慢慢地说:“你说,爸爸还是爸爸吗?”
简凌:“怎么这么问。”
季落浅浅地吸一口气,手肘撑在扶手上,捂住眼睛,“以前爸爸不是这样的。”
略一停顿,少年情绪消沉道:“他不会为了别人让我受委屈,也不会偏向什么外人让我忍耐。爸爸不会对我不冷不热。虽然很忙,但他从来不会连续好几天不给我发信息打电话,还只让助理,秘书,或者管家通知我出差不回家……”
简凌:“……”
飞机引擎的噪声很大,如果离他稍微远一点,就绝对听不到他话语里隐约的艰涩。
季落:“他更不会需要我为了讨好他而去做什么不想做的事情,还要人来‘监视’我,要我不得不时刻演戏,装成一个那么乖的好孩子……哥哥。”
万里云层之上,简凌仿佛看到了一个回到幼时的小季落。
那时的小孩子无忧无虑,见到季俊德就要抱,父子间无话不谈,临溪山的家里只要有他们在,就总会充满欢笑声。
而不像近期的湖心别墅,要季落一直勾心斗角,看伊涟美就恶心还必须装作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模样。
简凌声线沉了沉:“落落,他没有要你必须装成什么样子……”
说完这句话,简凌顿了顿,想到刚才自己出于私心而让季落和自己假装谈恋爱什么的,突然觉得心底苦涩不已,便叹了口气,哄他说:“如果你不想的话,那这几天,就……”
“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和爸爸长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