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让太子当上皇帝,是封良和皇后长久以来的愿望,便终可达成,他们再不必忌惮任何人。”
晚云没有答话,看着窗外,沉思不语。
金城关内,裴渊步入后院,里头正传来太子的怒吼。
“我是太子!”他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给我吃的是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一阵碗盘落地的声音。
六儿早就得了裴渊的令,太子易怒,若是发作了,便当做没听见,也不必特别不必理会。他只得唯唯连声,令侍从打扫赶紧,禀道:“小人再替殿下送一份吃食来。”
“谁要那泔水!”太子猛地回头,正赶紧不远处的裴渊,讥讽道:“泔水配野种,绝配!”
这话听得刺耳,六儿终于神色不快。
他正忍不住要说话,忽而听裴渊的声音传来:“出了何事?”
见裴渊来到,众人暗自松了口气。
“殿下,”六儿忙行礼,道,“太子用膳迟了,汤羹凉了些,不合殿下的胃口。”
裴渊看向太子,并无愠色,只淡淡道:“太子兴许不知何为泔水,便去盛一碗来让他尝尝。”
六儿愣了愣,旁边两个仆人的嘴角都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