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提起,给皇帝把茶添上。
“丧礼定在何时?”只听皇帝问道。
“三日后。”裴安道,“父皇,儿臣预备去洛阳吊唁一番,今日便启程。”
“不必你去。”皇帝却摆摆手,说罢,看向朱深,“便按朕先前与你说的,你亲自去一趟。”
“老奴领旨。”朱深礼道。
“你现在就去准备,越快越好。”皇帝道。
朱深应下,告退而去。
看着朱深的背影,裴安向皇帝道:“父皇,儿臣从前云游在外,曾得过文公照拂。他如今故去,理应前去给他上支香。”
“二弟此言差矣。”太子却道,“ 二弟是皇子,文公是臣子,他照料二弟,是他的本分,怎就成了功劳?二弟去洛阳,落在别人眼里,那就是父皇的脸面。朝臣婚丧嫁娶,父皇该如何表示,尚都有定例在,不可轻易为之,何况这文公不过一介布衣?二弟且莫妄为才是。”
裴安的目光扫过太子,眼里掠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