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裴渊身后的晚云,收回目光,语重心长道:“殿下放心。圣上敬重贤妃,必不会任由吴王妃胡来。圣上当下正在对吴王妃训话,过些时候便会出来。殿下不若回宴上用膳,安心等候,圣上若有召,老奴定会去请殿下过来。”
裴渊淡笑,不置可否。
“朱阿监。”裴渊注视着他,“事关母亲之事,我若不去争取,还有谁能替她周全么?”
朱深仍然没有让开,目光深远:“殿下,老奴说过,圣上对贤妃的情谊绝非殿下所想那般,诸事皆有圣上主持公道,殿下稍安勿躁。”
裴渊没答话,只向朱深微微颔首:“叨扰阿监了。”
说罢,他拉着晚云的手,疾步离开。
“阿兄这就走了么?”等到走出远一些,晚云忙问,“不打听了?”
“自然不是。”裴渊道,“若不能明着听,只能暗着听。吴王妃从前是个老实性子,今日如此大胆,必定有人在背后撑腰,我要知晓谁是罪魁祸首。”
晚云明白过来:“阿兄莫非要做梁上君子?”
裴渊嗤之以鼻。
“此乃行宫,守卫森严,做梁上君子既不容易也不体面。”裴渊道,“当细作是个学问,我来想个法子,先……”
话没说完,晚云一脸兴奋,跃跃欲试:“我知道如何做。阿兄,我们从伙房上去。”
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