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贤妃娘娘在江州时曾有一红颜知己,江州人尽皆知!那人曾效忠与陛下,立下汗马功劳,后又被陛下逐出了江州。其中因由,正是此事,不是么?”
“一派胡言!”皇帝忽而站起身来。
阴鸷的目光扫过,殿上一时鸦雀无声。
未几,他看了看裴渊。
裴渊也看着他。
“朱深,”皇帝看向一旁,语气缓下些,道,“吴王妃连日守孝,伤心过度,以至于癔症旧病复发,在殿上胡言乱语。此事不可拖延,即令太医入宫,为王妃医治。”
朱深忙应下。
哭哭啼啼的许氏被带走,宴席也照样继续。
可先前那祥和的气氛却已经消失殆尽,虽然依旧歌舞热闹,觥筹交错,却已然变得诡异。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不可言说之色,不再有人开怀大笑,取而代之的是无处不在的窃窃私语,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裴渊身上。
没多久,皇帝称身体不适,离席而去。
他离去的方向,与许氏先前被带走的方向一致,晚云看着他的背影,估摸着他八成是要私下见一见许氏。
一切都全然变了样。
这宴上,本是要上演一出指婚,晚云先前怀着赴死的心情而来。没想到,竟是被许氏搅得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