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忽然明白了,为何王阳提到裴渊时,总是那副神色。无论晚云多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始终反对。因为他知道,等在她面前的,确是虎狼之地。
身上似乎一时失去了气力,晚云喃喃道:“师父,我不……我不能……”
文谦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是不想嫁,而是不能嫁。
“此事,从圣上得知的那一刻,你便已经无从选择。”文谦叹口气,道:“若圣旨下来,也就成了定数,容不得你不想了。”
晚云一怔。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简直讽刺。
她曾经日夜难寐,忧心不能与裴渊相守。如今成了,一切都变了味。她和裴渊出生入死而换来的期盼,在皇帝眼里,亦不过是个能随意摆弄的棋子。
“仁济堂的事,阿兄知道么?”晚云咬了咬嘴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