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又在四处巡视一遍,意外地发现,姜吾道站在一间屋舍的废墟里。
他一动不动地立在尚未彻底消散的袅袅残烟中,背影有几分萧索和落寞。
“师叔。”晚云唤着,忙走上前去,想拉开他,“站在此处做甚,小心木石落下来。”
姜吾道却没有动,只低头擦了擦双眼,侧过头来,道:“夜深了,你回去歇着吧,有话明日再说。”
晚云看他神色,知道是在为这些心血付之一炬而伤心,也有些不忍。
“我不累。”她说,“就在此处陪一陪师叔。”
姜吾道望着四周,长叹一口气。
“二十年,”他说,“这处院子,是我当年来到京师之时买下的。一砖一瓦亲手择选,由此处慢慢做起来,才有了后来的分号模样。如今就这么一把火,把老底毁了,岂能让人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