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开玩笑,既然我在,便要听我的。”
裴渊方才一心思索着战事,被她生生打断,甚为无奈。
在他面前,她俨然是个发号施令的将军。自从他领兵以来,向来只有别人听令的份,还从未有人这样跟他说话。
当然,裴渊也知道她较真起来有多难对付,反抗无益。
“遵命。”他说,“郎中当下有何吩咐?”
晚云知道他在揶揄自己,也不多言,指了指案上的药碗:“先把药喝了。”
裴渊顺从地将药碗拿起。
他用食一向文雅,喝药也不例外。微微低下头,轻轻吹去上面的热气,用汤匙搅着,一口一口喝完。
晚云在一旁看着,面色终于好转。
蓦地,裴渊抬眼,与她的目光正正相对。
那脸上的神色很是认真,仿佛是怕他会趁她不注意,把这药泼了。
裴渊不由笑了笑。
“笑什么。”晚云嘟哝。
“笑你方才说的话。”裴渊道,“你说,你是郎中,我便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