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从善如流,暂且停下。
帐外,空气冷冽,却清新无比,比大帐里的乌烟瘴气让人心情愉悦。
“你当真固执。”裴瑾一边打哈欠一边对裴渊埋怨道,“明知他无理取闹,你不会拂袖离去么?连带我也不得歇息,要陪着你们熬夜……”
裴渊道:“自是要与大局为重。余下之事多得很,不商议清楚如何行动,你若乏了,便自去歇息。”
裴瑾瞪起眼睛:“这营中的兵马都是我的,我去歇息岂不真就成了局外之人,遂了那竖子的意。”
二人说着话,裴瑾饿了,要去用些宵夜。裴渊没有跟他一起,脚步转了转,忽而瞥向晚云帐篷的方向,停顿片刻,走了过去。
案几上的蜡烛已经烧到了末端,烛火如豆,微微摇曳着。
裴渊走进去,一眼就望见了那个榻上的身影。
她已经睡着了,面容静谧,身上盖着厚厚的褥子。
不过,手臂却伸了出来。
他无声地走过去,将褥子拉好,在榻旁坐下来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