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这样。心里一个声音道,他本就不想见你,遑论你还给他闯了祸,现在又未经他允许跑到他面前来,难道还盼着他有好脸色么?
可道理虽然都懂,晚云心中却愈发堵得慌,眼泪愈发抑制不住。
罢了,既然心愿已了,便回去吧。这是你方才对他保证的……那声音又对自己道。
谢攸宁找到马厩来,见到晚云缩在角落里哭,不由愣住。
“你哭什么?”他走过去问。
晚云仍埋着头,没答话。
“别哭了。”谢攸宁道,“伙房那边有许多吃的,我带你去。”
说罢,他便要伸手来拉她。
晚云甩开,抬起哭得狼藉的脸,瞪着他,哑着嗓子:“你别管我……”
说罢,又继续埋头哭。
谢攸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不管便不管。他转,正要拂袖而去,可才走几步,回头看了看那昏暗无光的马厩,又一蹬脚,走了回去。
他蹲在她跟前,轻声问:“你不嫌此处臭么?又是马粪又是马尿。疾雨夜里不安分,踹你一脚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