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惹来大麻烦。
到时候,曹典史必定会跳出来,指责快班乱抓人,造成很不好的社会影响。然后借机整顿快班,最终掌控快班。
“请大家静一静。官府肯定不会乱抓人。贺家鞋店涉嫌严重漏税,而且已有多年,行为极其恶劣。所以抓他回县衙门审问。”
周文景大声给出了抓人的理由。
“来人,把鞋店查封,带走鞋店所有账本。”
贺老板多次想要让官兵查封周文景的鞋店。
现在风水轮流转。
轮到周文景报仇血恨,亲自带官差封他的店铺。
“你,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我每年按时足额纳税,县衙门的户房都存有档案,一查便知。”
贺老板仍在狡辩。
他也不想想,周文景要是没有底气,会动他么?
“有什么话,你留着到公堂之上说吧!带走。”
一声令下,直接把人带走。
贺老板一路上口吐芬芳,不断骂娘。
很快,他被押进了县衙门,候在公堂外。
乔县令只道是周文景想要收拾贺老板,出一口恶气。听到已经把人押回来了,他也不磨叽。
当场带着刑名师爷走进公堂,威坐正中。
“带犯人贺仙芝!”
“威武!”
站堂的衙役们握着水火棍,齐齐沉喝助威。
贺仙芝踉跄着被押进公堂内。
押他的两个衙役可没客气,两人同时出脚,狠狠踢在贺仙芝的腿弯上。
扑通。
人就这么跪下了。
“贺仙芝,你可知罪?”
“小民不知,请青天大佬爷示下。”
贺仙芝还不知道乔县令现在与周文景穿一条裤子。
如果知道,估计他早就崩溃了。
“户房书手周文景,是你主张立刻捉拿贺仙芝归案,由你当堂陈述贺仙芝的罪行。”
“遵令!”
“户房新上任的总算手朱诸在查阅账本时意外发现贺家鞋店存在严重漏税问题。五年前,贺家鞋店的纳税额基本上每年都在三十两白银。五年前,贺仙芝的妹夫陈三喜当上了户房的书手,于是勾结见习算手吴平,偷偷更改贺家鞋店的纳税额。”
周文景有条不紊的陈述着案情。
朱诸现在成了他的人,自然要不遗余力的捧上去。
查出贺家鞋店漏税,这是大功一件啊。
周文景把它给了朱诸。
相信户房的人知道了以后,羡慕之余,今后一定会争先恐后的为周文景卖命。
“县尊请看,这是从贺家鞋店搜查到的账本。这五年来,营业规模、营业额都在增长。下官让人核算了一下,贺家鞋店去年的总营业额是五百八十二两银子。根据纳税标准,应该缴纳46两5钱银子的税银。而他却仅仅上交了三两银子。连个零头都不到。”
不得不说,大明晚期的赋税是真的重。
怪不得几十万农民造反起义。
贺家鞋店一年的营业额接近六百两,按照五成利润计算,一年的毛利有290两。除掉赋税、人员工资、店面租金,应该还能余下150两左右。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收入。
比普通打工仔强十倍都不止。
贺老板这次栽在周文景手里,怕是连棺材本都得吐出来。
“砰!”
乔县令重重拍下惊堂木,吓得跪在地上的贺仙芝一哆嗦。
“贺仙芝,本官再次问你,可知罪?”
乔县令一脸威怒。
“小民知罪,小民知罪!我那鞋店最近生意暴跌,每日都在亏损,还请县令磊人明察。”
贺仙芝试图找个理由蒙混过关,或者减轻处罚。
他也没料到周文景如此厉害,根本不给他销毁店内账本的机会。查封没收以后,直接当成了有力罪证。
现在根本没办法狡辩。
“禀告县尊,通过查阅贺家鞋店的账本,贺家鞋店所谓的每日亏损,也就只有最近这几天而已。在这之前,他的鞋店营业额一直正常,生意相当不错。按大明律,故意瞒报收入,漏税不交,最高可罚十倍罚金。贺家鞋店去年漏缴税银43两5钱,除补缴的43.5两外,还应罚交435两白银。”
周文景把这个数目报出来,贺老板差点当场吓到瘫痪。
近五百两银子,他好几年算是白干了。
这个姓周的小子太狠了。
贺老板咬碎一口钢牙。既然你不让老子好过,老子也不让你好过。
“禀报县令大人,前段时间全城搜捕两名女通缉犯,小人怀疑那两名女子就藏在周文景开设的鞋店内。请县令大人立刻派人前去搜查,必能抓到两名女犯,立下大功。”
贺老板当众抖出这事,直接把乔县令逼到了死角。
已经没办法再压着。
“哦,竟有此事?”
乔县令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看向周文景。
只见周文景一脸淡然。
乔县令心中有了底。
“来人,立刻前往周文景鞋行搜查,若是发现女犯人,立刻拿下。周文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