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骑着白马一路扬鞭回到太傅府,在门口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满文满武两兄弟。
“你们干什么去?”乐儿问。
“爹陪娘亲去逛街了,明天是三叔和三婶回门的日子,娘说买点礼物带去给林家。二叔一家去了季府,四叔去逛药材铺了,我们在府里呆着无聊,就想着出门转转。”满文看了乐儿一眼,“姑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外面很热吗?”
当然不是因为天气。
乐儿有些别扭。
“姑姑,你回来了还出去吗?”满武眼底透着兴奋,“你若不出去了,这白马借我行不?我好久都没骑马了。”
“不行!”乐儿呼哨一声,白马立刻掉头朝太傅府的后院马厩跑去。
“上次我让你偷骑马,你回去就长了痔疮,潇潇姐为此念叨了我好久,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碰我的马?”尽管乐儿至今都想不明白,满武得痔疮和骑马有什么关系,但她是真的害怕楚潇潇的魔音穿耳。
“既然你们兄弟俩没什么事,就跟我来吧。”乐儿眼神示意两兄弟跟自己回房间。
过了一会儿,就听乐儿房间里传来了“叫地主”“抢地主”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因为情场失意,赌场就得意,总之这一下午,乐儿简直杀红了眼,看着满文满武的脸上贴满了一张张的白纸条,像个鸡毛掸子似的,心里和齐昊渊之间那点别扭的伤感也消散了不少。
“去弄点吃的来。”乐儿伸脚踢了踢满文,“我饿了。”
满文看了一眼漏刻,才未时,距离吃晚饭还早着呢,于是伸脚踢了踢满武。
“姑姑说她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多拿一些回来,哥哥也饿了。”
满武也想踢……但他踢谁啊。
“等爹娘回来,我要告状,说你们欺负我。”他愤愤起身,朝厨房走去。
满武离开,乐儿看着只比自己小一岁的满文。
十四岁的少年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身材清瘦细长,站在乐儿面前,整整高了她一个头。
她盯着满文看了半天,忽然开口:“小文啊,姑姑问你一个问题。”
满文早就感受到了乐儿探视的目光,此刻又听到姑姑不算太正常的语气,顿时心中警铃大震。
“你、你要问、问什么?”少年结结巴巴,下意识的把双臂护在胸前,警惕的看着乐儿。
“你干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是你姑姑,还能吃了你不成?”乐儿睨了他一眼,坐到他身边,对他弯弯手指,示意他低头。
满文照做,微微低头,就见乐儿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瞬间,满文的脸宛如火烧。
乐儿一脸期盼的等着满文的答案,看着满文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未知知识的渴望。
可是等了好半晌才听满文开口。
“……姑姑,要不你还是吃了我吧。”
满文欲哭无泪,耳尖都似乎要滴出血来,她竟然要他回答、回答那种问题。
这让他如何能开得了口。
“不是吧,你害羞什么?”乐儿后退一步,看着少年的大红脸,视线向下,“我又不是要脱你的裤子验明正身,就是问问,问问也不行吗?小时候我还搂着你睡觉,看你洗澡呢。”
“那也是我三岁之前。”满文强调,“我不能说,要是让我娘知道,她一定会打死我,说我教坏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