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她,自己拥有了另一半心脏,他完全可以找机会逃跑。
即使今年不能化形,那明年也行。千万年都等了,也不差这短短的一年。
齐昊渊和满二川也看出了尤囚的意图,他们俩一前一后的保护着乐儿,纠缠着尤囚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是不会给你机会抓到我的!”乐儿忽然大喊一声,踩着满二川的肩膀纵身一跃,在尤囚和齐昊渊打斗的时候,她忽然对着尤囚的眼睛撒了一整包辣椒粉。
“啊,我的眼睛!”尤囚条件反射一般闭上眼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齐昊渊十分默契的举剑直接刺入了尤囚的心脏。
鲜血如注,染红了身下的一大片土地。
最重要的心脏被刺破,尤囚轰然倒地。
乐儿拿出捆仙锁将尤囚死死的捆起来。
天兵天将鸣金收兵,上空尤囚设置的结界也消失不见。
巨大水潭里,那些凶猛异常的鲛人还未上场,就变成了一堆浮在水面上只能张嘴挣扎呼吸死鱼。
“乐儿,你没事吧?”满二川赶紧过去抱起乐儿仔细瞧了瞧。
“二哥,我没事。”乐儿奶唧唧的笑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满二川紧紧抱着乐儿,刚才他以为他就要失去妹妹了。
因为捆仙锁捆着,尤囚的灵魂无法离开季金的身体,直到帝江出现,将尤囚的灵魂吸进法器中,季金也如没了骨头一样,瞬间瘫软在地。
满二川放下乐儿,来到季金身边,问:“他还有救吗?”
“应该可以吧。”乐儿道,“不过,二哥你救他干嘛?”
满二川看着季金,只说了五个字:“他是季家人。”
季金是他和季家谈判的唯一筹码。
他必须得救。
……
没了结界,官府的衙役和官兵们只需通过密道就可以来到这里清理战场。
乐儿告诉满二川,她和齐昊渊还有事,让他带着季金先离开了。
帝江始终未在凡人面前现身,他拿着装有尤囚魂魄的法器,对齐昊渊和乐儿说:“跟我来吧。”
齐昊渊侧身,看着乐儿,伸出了自己的手。
乐儿抬头与他对视,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有些感情不必说出口,也不必去想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足以。
幽暗的空间内,只有一轮纸月高挂在上空,莹白的月色依旧,不过这一次,结界空间内多了一个人。
“参见天帝。”乐儿和齐昊渊异口同声,同时跪在地上,行大礼。
“起来吧。”天帝站在两人面前,眉眼带着欣慰的笑,“你们两个能够联手打败尤囚,实属我天界骄傲,特别是福星,能够在尤囚的不断诱惑之下,保持本心不被迷惑,阻止了尤囚化形,拯救了苍生百姓,本帝倍感欣慰。”
乐儿害羞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最后刺杀尤囚那一剑,是天孙殿下的功劳。”
“昊渊做得好是应该的,该赏的我也会赏。”天帝拍了拍齐昊渊的发顶,笑道:“这一劫对你们来说意义非凡,但并不是下凡历劫的全部,你们今后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劫难,本帝希望你们能够保持本心,不畏艰难,顺利渡过这一世,重返天界。”
“谨遵天帝嘱托。”齐昊渊和乐儿再次跪拜。
“好了,都起来了吧,你们都是好孩子。”天帝看着两个孩子欲言又止,原本还带着笑的眉眼渐渐染上了愁色。
“天帝,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齐昊渊试探着问,自他记事起,他可就从未见过天帝露出如此为难愁苦的神色,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让帝江来说吧。”天帝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两个孩子。
一旁的帝江上前,目光沉沉的锁定在乐儿身上,好半晌才开口,明显公事公办的语调里细听能听出一丝酸涩,“千万年前,天帝悲悯心善,虽对尤囚惩罚却留下了他的心脏,也正是那半颗感受了世间极恶的心脏才惹出这许多的祸端,所以这一次,在众神的情愿下,天帝决定,彻底销毁尤囚的心脏和他即将要化形的灵魂。”
“毁掉……心脏?”齐昊渊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句,视线转向乐儿。
尤囚的心脏,那不就是福星吗!
“没错。”帝江轻轻点头,看着乐儿问:“为了三界六道,为了天下苍生,你愿意吗?”
“我……”乐儿的话还未说完,齐昊渊忽然激动的打断。
“这是什么道理?福星虽然是尤囚的半颗心脏,但她是日月灵气蕴育而生,感受的从来都是极大的善,她不会作恶,凭什么要毁掉她!”
他像老母鸡一样,把乐儿死死的护在自己身后,今天,谁都不能动乐儿一根毫毛。
“话虽如此,但她毕竟是尤囚的半颗心脏,即使吸食日月精华,她的本质也从未改变。”帝江强迫自己专业冷静,他是掌管历劫的神,不能包庇,不能徇私,这是他们的劫,他不能心软。
“天孙殿下,请您交出福星。”
“昊渊,听帝江上仙的话,福星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当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