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儿被黑鸟带到无名山,隐蔽的空地上,大大小小的鸟笼和巨大的水潭,正如之前满二川看到的那样,恐怖瘆人。
“你终于来了。”黑衣人从暗处现身,如同那日一样,一身黑衣黑裤,只是这一次他未戴头套,像是志在必得一般,明晃晃的把整张脸都暴露在乐儿面前。
乐儿在落地的一瞬间清醒,警惕的看着四周,最后盯着黑衣人,“是你!”
竟然是季金,思颜姐姐那个不学无术又纨绔浪荡的大哥。
“你是什么时候附到他身上的。”乐儿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季金,此前她从未在季金身上感受到明显的异样。
“让我想一想,”季金,不此刻应该叫他尤囚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应该就是夜袭你和天孙的那一晚,我被天孙的金光剑气所伤,正巧遇到了他从妓院出来,便在他身上养伤,更巧的是,他的八字乃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这正是天助我也。”
尤囚走到乐儿面前,仔细打量着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笑道:“天帝心怀悲悯之心,留下了我的心脏,还让你这半颗吸食日月精华,汲取天地灵气,却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嫁衣,哈哈哈,我此刻已经有了半颗世间极恶之心,如果再加上你这半颗纯净灵气护体,一定会成为三界六道唯我独尊的无敌强者,哈哈哈……”
“你少做梦了!”乐儿冷眼看着他,“没有我这半颗心脏,你就不会完整,天帝如此强大,他只是不屑与你计较,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王八打把式——翻盖了吧。”
“小嘴还挺能说,”尤囚道,“本尊我心情好,不与你计较,你能说就且说几句吧,待你与我体内半颗心脏合二为一,你也会就此消失于三界,所以趁现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二哥呢?”她问。
尤囚眯眼笑了笑,拿出骨笛吹了一声,一只黑鸟从几百个鸟笼里叼出一个男人,丢在乐儿面前。
满二川闭着眼睛闷哼一声,神色痛苦。
“二哥!”乐儿赶紧上前,见满二川的后脑和前额都有血渍,立刻施法让满二川清醒,同时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拿出一颗解毒丸塞到满二川口中。
一股清灵之气缓缓流入四肢百骸,满二川睁开眼睛,看到了神色焦急的乐儿。
“乐儿!”满二川坐起身,一瞬间清醒,见到对面站着的季金,立刻起身把乐儿抱在怀里。
“季金,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乐儿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乐儿环着满二川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道:“他已经不是季金了,他现在被尤囚附了身,你打不过他的。”
“福星说的没错,区区凡人,我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尤囚嗤笑一声,完全不把满二川的警告放在眼里。
“二哥,从头到尾,你才是无辜的那个人,他就是冲着我来的,又怎么会放了我。”乐儿拍了拍满二川的肩膀示意放自己下来,“二哥,从小到大,你都是保护我保护咱们全家的那个人。今天,就让乐儿保护你一次吧。”
她说完,站在尤囚面前,仰头坚定的说:“你放了他,我可以遂了你的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