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乐儿吃了饭早早就回房睡了。
刚到戌时,她就离魂飘出了满家,在门口见到了同样是离魂状态的齐昊渊。
少了肉身的限制,法术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施展,齐昊渊抓着乐儿的手,使了瞬移的法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无名山上巨石阵前。
“这怎么和我们昨天看到的不一样了?”乐儿飘在半空中,俯视面前的巨石阵,依稀记得巨石摆放的位置和昨日不同。
齐昊渊道:“想来应该是昨日搬运巨石破了阵法,待我们离开后,又有人重新布阵了。”
乐儿掐诀念咒,很快抓起随身空间里的桃木剑朝空中的一处刺过去。
齐昊渊在后面跟着她,在她刺破空气的时候,挥手朝地面对应的石块拍去。
石块瞬间变成粉末,桃木剑也将巨石阵上的结界挑破。
原本烟雾缭绕的半山腰,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月色如水,照着巨石阵后的巨大水潭和一大片花海。
两人将身形隐藏在茂密的树林间,仔细瞧着水潭的动静。
昨日还是一潭死水,今晚竟出现了像泉眼一样,不断往上涌的矮小水柱。
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除了一丝凉意,乐儿还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侧过头看齐昊渊。
显然,齐昊渊也闻到了,他对乐儿轻轻点头,贴在她耳边说:“花海后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乐儿只觉耳朵痒痒的,缩了缩,随后眺望远方。
花海后面,是一片漆黑,如同深渊一般,似乎多看两眼就能把人吸进去。
齐昊渊此时握着乐儿的手腕,稍微用力。
疼痛让乐儿瞬间清醒,她不解的看着齐昊渊,“为什么我来到这里,就感觉我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样?”
这么简单的摄魂术,她竟然还能着了道。
齐昊渊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无比坚定的看着她,承诺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伤。”
明明只是口头的安慰,但乐儿却一下子轻松起来,她看着齐昊渊,反手与他十指交握。
齐昊渊目视前方,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带着乐儿飞过花海。
越是接近那片黑,血腥味越是浓重。
花海尽头是一个陡峭的山坡,山坡下面是一块空旷的平地。
周围没有树木可以遮挡,齐昊渊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也不知对方的法术到底有多强,所以他确定对方会不会看到离魂状态的他们。
所以,他只能带着乐儿趴在山坡上,仔细查看不远处低洼平地的情况。
空地上摆放着数九大笼子,笼子的前面是一个祭祀用的案桌,案桌上什么贡品都没有,只有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三柱清香。
“笼子里是什么?”乐儿小声问,这九个大笼子全都被白布遮挡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齐昊渊也觉得奇怪,这笼子像鸟笼,但大小却足够装下一个成年人。
莫非里面装的是什么野兽?
此时,一大片通体黑色大鸟从另一头飞过来,盘旋在空地上空,他们的眼珠通红,在惨白的月色下,仿若能够滴出血来。
叫声好像乌鸦,在空旷静谧的夜晚,格外瘆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