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满一山揽着她的肩膀,“都说前三个月不稳定,应该静养,你倒好,前前后后,光是折腾回福禄村就好几次了。”
“前三个月静养那是对身体不好的孕妇说的,我这身体可是段夫人调理了三年的成果,自然没什么问题。”楚潇潇靠在满一山怀里,打了个呵欠,“不过,确实是有点累了。”
“那我抱你回去?”满一山作势就要打横抱人,被楚潇潇及时阻止,“千万别,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多难为情。”
“那就等回去,房间里就咱们俩的时候再抱。”满一山在她耳边轻声说,趁机亲了她的脸颊。
两人正在这腻歪呢,身后那群人已经逼近,满一山带着楚潇潇往旁边让了一下。
“这郦城好大,堂哥,你说那贱婆娘在哪?”
“他哥现在在赌坊帮忙,她估计在他哥那,呸,下贱坯子,正经人家谁去赌坊。”
两人对话时正巧从楚潇潇身边经过,对话内容一字不漏的被满一山和楚潇潇听了去。
再加上他们正朝着城南的方向走去,楚潇潇几乎一下就反应过来,“他们怕不是去找王达和王花的。”
满一山眸光沉沉的看着那一伙人,“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赌坊找二川。”
“我不累,和你一起去。”
说完,两人跟在那一群人的身后,一起去了城南。
话说那一日,潘大龙丧尽天良的把王花绑在车上,是真的打算把人卖掉。
半路发现人没了,气的够呛,起初找错了方向耽搁了一会儿,后来他猛地想到,王花有可能去城里投奔王达,于是就赶着驴车往城里追。
远远看到王花进了城,他正准备追过去,却不想身体忽然不受控制的轻微抽搐,鼻涕眼泪也跟着淌了出来。
他赶紧拿出口袋里随身带着的白粟粉,吞了下去。
症状缓解,身上却带着白粟粉特有的酸臭味。
他不敢进城,就怕被守城官兵闻出自己身上的味道,于是只能打道回府。
而且他料定王花就算是逃跑,第二天也会乖乖的回来。
出嫁从夫,她就是王家泼出去的那盆水,娘家怎么可能留她。
回家后,襁褓里的孩子因为没有奶水饿的直叫,他听着心烦,要不是爹娘护着,他真想把孩子也卖了,听说孩子比女人能换更多的白粟粉。
吃吃喝喝混了一日,晚上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潘大龙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从床上起来,孩子还是哭闹不停,王花也如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就这样过了几天,刚出生的婴儿因为没有奶水,整日只能靠米汤度日,肉眼可见的蔫了下去,奄奄一息,连哭都没多大力气了。
这时村里有人回来说在城里看到了王花,见她进了一家赌坊的后门,手里拎着肉和糕点,看起来生活的相当不错。
潘大龙这才想到回城里把媳妇找回来,就算她不跟他回家,他也要从她口袋里抠点银子出来。
一群整日在村里无所事事的村霸地痞直奔城南,过了桥,就见到了金碧辉煌的长胜赌坊。
“堂哥,那个贱婆娘真的在这里?”身后人吞了吞口水,这气势恢宏的地方,说是皇宫都有人信。
潘大龙也没想到,一个赌坊竟然能奢华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转念一想,若是王花和他哥真的在这里帮忙,那赚的银子肯定也不少。
于是他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兄弟们,抄家伙,走!”
正巧这时,王花从赌坊走出来,手里端着刚熬煮好的凉茶,准备送给站在门口迎来送往的王达。
潘大龙二话不说,直接冲过去,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啪啪两下猛扇王花耳光。
他动作很快,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过,王达也很快反应过来,迅速身后把王花拉到自己身后。
然后抬脚狠狠的踹了潘大龙一脚。
潘大龙向后踉跄,他身后的兄弟们也赶紧上前,此时赌坊的护院和伙计也都从里面走出来,站在王达身后。
双方单从人数上看,赌坊这边就已经赢了,更何况他们还是专业的打手,专治各种不服。
听到动静的满二川从赌坊走出来,他不认识潘大龙,倒是见到王花双颊红肿,眼眶含泪。
“他打的?”
王花怯怯的点头,“我夫家来找我了。”
满二川把视线扫向潘大龙。
忽然露出一抹痞笑。
“找茬?碰瓷?随便就动手打人?”他双臂环胸,嗤笑,“就凭你们几个?”
潘大龙和身后的同伙纷纷一见满二川这架势,纷纷心虚。
他们不过就是村里的村霸而已,平时在村里追疯子,打傻子,扒老太太裤衩子,都是小打小闹欺软怕硬的。
可眼前这位,怎么看都像是个大流氓头子,若真是耍起流氓那一套,没准他比自己还专业。
“堂哥,这……”有人想撤退了。
“不怕,王花是我媳妇,说出大天去她也是我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管。”潘大龙给自己壮胆,站出来,对满二川道:“我来找我媳妇回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媳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