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立刻杀了你。”
伴着耳边女人的喊叫,满二川来到袁天啸身边,此刻被绑起来的袁天啸就像是菜市场待宰的猪,满身肥肉,挺着肚子,在地上不断挣扎,白花花的闹人眼睛。
满二川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威胁,“你若敢叫,我立刻就把你挂在城门上,示众三日,让全城人都好好认识认识不穿衣服的袁老大。”
说完,他拎起捆着袁天啸的绳子,轻松把人举起来,重重摔在一旁的软榻上。
袁天啸被摔的七荤八素,没想到满二川这小子的武功深不可测,原本还有一丝不惧威胁的心思也消失殆尽,对满二川言听计从。
问什么答什么,不敢再隐瞒。
“当年大火之后,你把我的手下都收编了,他们现在人在哪里?”满二川问。
“大部分都卖去了南洋岛国当奴隶。”袁天啸一五一十的说,“他们对你太忠心,都等着你东山再起,所以在我这并不是真心归顺,留着他们也是浪费我的粮食,我便都把他们骗上了去南洋的货船,以牲口的价格卖了。”
“你混账!”满二川听的怒火中烧,狠狠一脚踹向袁天啸的肚子。
好好的人被卖去南洋岛国做猪狗不如的奴隶,只因为他们忠心自己,期待自己东山再起,再把他们找回去。
他恨袁天啸没有人性,更恨自己因一时失败的颓丧辜负了众人的期望。
“张潮呢?”满二川继续问,张潮是当年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仓库管理,管人用人,他都能做的面面俱到,若是他也被卖到南洋……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去南洋岛国把人找回来。
“张潮……“袁天啸像是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一样,想了好久才说,“好像码头仓库的装卸工人有个叫张潮的,因为干的活实在太底层了,我叫不准。”
“算你老实。”满二川知道了想要的答案,转身从窗户离开,这里他再多呆一刻就要吐了。
夏日晚风吹散了萦绕在他鼻尖的那股令人作呕的淫靡之气,他独自一人走在街上,脚步不自觉的朝城西码头走去。
夜晚的码头依旧忙碌,工人都是趁着夜晚凉爽出来干活。
灯火通明的沿海石板路上,满二川一步一步走向正在搬运重物的码头工人。
隔着挺远,他在袁天啸的码头上,看到了身形被货物压弯的张潮。
海水的水汽随着晚风吹到岸上,潮湿又黏腻,往事也像是被这潮湿的水汽氤氲开来,渐渐变得模糊。
满二川双手紧握成拳,站在张潮的面前,声音很淡,“张潮,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张潮脚步停滞,几乎与地面平行的上半身慢慢抬起一个角度,脑袋努力向上,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扑通一声,货物落在地上,张潮挺起脊背,眼底泛着激动地湿润,笑了笑,平静道:“你终于来了。”
……
乐儿陪着满五洲上学这几天,宋子航也找过满五洲几回麻烦,可是在发现“无论怎么体罚满五洲,最后疼痛都会落到自己身上”这件事后,他便不再体罚,而是改成了精神上的嘲讽。
故意问很难的问题让满五洲回答,答不上来就嘲笑他又笨又蠢,还鼓动全班同学不要理会满五洲。
乐儿自然不会放任宋子航这么欺负她五哥,所以每当宋子航让满五洲出了糗,她就会立刻替五哥报仇。
比如宋子航刚说完满五洲蠢笨如猪,安静的教室内就会响起震天吼般的放屁声,几十个屁连环放,根本停不下来。
再比如宋子航拿着满五洲写大字的宣纸嘲笑正常人用脚都写不出来这么难看的字,下一秒他的手就会抽筋抽成鸡爪的样子,而且一抽就抽一整天,吃饭连筷子都拿不稳。
诸如此类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宋子航也因此得了好几个绰号,俨然成了学堂里的一大笑柄。
而他也越来越厌烦西厢学室里这帮闹喳喳的小萝卜头,要不是因为宋父说中秋节要和季大人一起来郦城商谈他和季思颜的亲事,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回京城当他的京师大学堂夫子不比这强?或者让父亲在朝中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的,弄个没实权的小官当一当也好过在这里教一群不入流的孩子。
这日散学,满五洲依旧仔仔细细的帮乐儿收拾学袋,收拾好之后牵着妹妹的手准备回家。
熟悉的剧情再次上演,费凉实这一回是在学室门口就堵住了他们兄妹的去路。
“费凉实你又要干什么?”满五洲这几日在乐儿的保护和鼓励下,已经开始逐渐大胆起来,再加上那一日费凉实主动给自己送来了道歉糖,他此刻已经不再害怕他了。
“三日后是我的生辰,正好学堂休沐,我娘说可以请一些我的朋友去家里做客。”费凉实看着乐儿,小心翼翼的问:“满意妹妹,你上次拿了我的糖就是我的朋友了,你会去的……吧?”
乐儿仰头看着满五洲,“哥哥你去不去?”
满五洲看着费凉实,半晌后,点头,“好吧,看他那么诚心邀请我们的份上,要是我们不去,他岂不是会很可怜。”
费凉实:……
我除了没有妹妹,哪里可怜了!
“嗯,那好吧,我们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