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只癞蛤蟆。
“妈呀,连金蟾都算不上,还敢冒充小禄禄,他知道了非打的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乐儿将癞蛤蟆一脚踢开,癞蛤蟆便蹦跳着不知跑到了哪里。
罩在赌坊上空的结界也自然消失,乐儿不敢耽搁,直接飞身进入赌坊,寻找满二川的身影。
房间内,满二川坐上牌桌,对面是谭爷,左右两侧是刚才进门捧着骨牌的那两个人。
在先前掷骰子决定东风位置的时候,满二川的上家是东风,所以顺着下来,满二川就是北风,也就是牌局的最后一个庄家。
不过,若是他在前三家坐庄的时候输光了筹码,他怕是也没有坐庄的机会。
四人当中,除了满二川,其余三人都是赌场老手,码牌的时候都留了几张底牌在自己面前,掷骰子的时候,也是想掷几点就能掷出几点,所以他们三人起手牌很好。
满二川开局牌型并不理想,抓了几张下来,倒是顺了点。
他打出一张二筒,下家不要,正准备摸牌,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
满二川抓着那人的手腕稍一用力,那人便疼的吱哇乱叫,“疼,疼……”
谭爷抬头看了满二川一眼。
就见满二川拎起那人的手臂,用力抖了抖,骨牌就哗啦哗啦的从那人的衣袖里掉出来。
“输不起?”满二川语气轻蔑。
谭爷面露尴尬,铁青着脸对着那手下打了一巴掌,“蠢货,滚下去!”
那人灰溜溜的离开,紧接着又换了一个人来。
这一次,谭爷碍于面子,倒是没做什么手脚,满二川在其余三人的夹击下,偶尔还能赢上一把,但总归是输得多赢得少。
勉强坚持到他自己坐庄,满二川低头看了一下桌上的筹码,初时每人五十个柳叶,现在自己面前,十个都不到,而对面谭爷面前,目测八十有余。
所以这一把,满二川必须要赢,只有赢了才能连续坐庄,连赢让自己的筹码变多。
如果输了,那这第一场赌局就会宣布结束。
洗牌、码牌……
满二川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他死盯着其余三人,防止他们在打牌之前就做手脚。
上家那人手里始终按着几张核心牌,满二川便借牌打牌,打乱他手底下按着的牌面。
下家那人掷骰子时,满二川指尖点水,朝骰子一弹,骰子便改变了滚落的方向。
众人开始抓牌,满二川倒扣着打算抓完再统一掀开看牌。
就在他抓最后一颗牌的时候,乐儿飘了进来。
二哥果然在这。
乐儿飘到满二川身边,这房间里都是凡人,自然看不到乐儿的出现。
难道二哥今天一大早心神不宁,神神秘秘的,就是为了来这里打牌?
应该不是吧。
乐儿在房间里飘荡,很快发现了案桌上,满二川和谭爷写好的“生死状”
“输了就要剁手指、割舌头,做人彘!”乐儿一惊,这也太狠了吧。
她掐指一算,谭爷的背景和做过的坏事就全都出现在了乐儿的小脑袋里。
强迫良家女子接客,在赌坊出千将人乱棍打死,诱拐乡下男童女童卖到南海诸国当童奴……
每一项都残忍至极,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人性,活该他无后!
乐儿飘到满二川身边,轻轻对着他手里牌吹了一口仙气。
满二川这把牌,说实话开局并不好,零零散散不成副子。
倒是谭爷,开局一直碰,现在不过才各家不过才抓了三手牌,谭爷那边就已经听牌了。
“满二川,赌局就要结束了。”谭爷笑的志在必得,“好好珍惜你现在拥有的左手吧。”
牌桌上一共一百零八张骨牌,每一张牌在哪,在最初码牌的时候就能记住个大概。
谭爷知道接下来满二川抓不出什么好牌,而自己胡的牌大概再有两轮就会出现。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谭爷未免笑的太早了。”满二川抓牌,正巧能与手里的牌凑成一对。
接下来,满二川抓的每一张牌都能和手里的闲牌凑成一对,而谭爷却始终没胡。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谭爷抓牌的手有些紧张,按说各家都抓过七八次了,自己胡的牌应该就是在这一轮出现了。
他屏息打开手里抓的牌,不是……
“红中。”谭爷把牌丢下去,这是个生张,按说不应该打的,但谭爷已经听牌,抓到什么就必须打什么,再加上牌局最后很少有人会胡红中,所以他打的很随意,隐约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下一轮牌。
可谁知,满二川等的就是这张红中。
“混一色,七小对。”他推开手中牌,六个万字对子一个单张红中,等的就是谭爷手里的这张。
这牌开局的时候零散,连不上副子,谁知抓着抓着就全都凑齐了。
“好耶,二哥赢了!”乐儿飘在半空中欢呼,却没人能听的到,看得见。
谭爷愣了一下,到底是怎么码的牌,竟然能让满二川胡上七小对。
他瞪了左右两个同伴一眼,认命的拿出筹码。
混一色七小对能翻好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