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您尽管考虑,反正这郦城的馆子多了去了,您若是信不过我,我去找别家就是。”楚潇潇以退为进,眼神示意满一山推自己离开。
眼看着二人要走,王老板终于是下定决心,连忙跑过去拦住两人。
“成交。”他伸出手与楚潇潇击掌为盟。
左右自己开门,没人进来也是赔钱,不如最后赌一把。
解决了场地的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的多。
季国公这几日真的是抓心挠肝的想要喝那一口鸡汤,派出去的人全都无功而返,自家的厨师无论怎么改良都做不出那碗鸡汤的味道。
眼看着老爷子都要的相思病了。
“爷爷,要不我陪您亲自出去找一找吧。”季思颜劝道。
几天前,季明理带着全家老小和齐昊渊一起回了京城,郦城这边只留下了季金和季思颜两个晚辈。
季金年过二十,整日游手好闲,平日京城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惹是生非经常让季明理给他擦屁股,季家除了季国公没人能管得了他,所以这次季明理直接把人留在了郦城,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而季思颜则是因为要跟着季国公念书,所以主动请求留在郦城,陪着爷爷。
季辛叹了一声,“也好,外面天气不错,就当是遛弯了。季忠,去把季金叫上,咱们一起出去走走。”
“是的,老爷。”季忠说着就往内堂走,却被季思颜拦下。
“季管家,请等一下。”季思颜急切的喊了一声,有些纠结的看着季辛,半晌后才开口说:“……大哥昨晚出去,至今未归。”
“这个混账,从京城鬼混到郦城,这都快到晌午了还不回家,真是反了他了。”季辛愤怒拍桌,“走,咱们出门亲自把人找回来!”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大门走,季管家和季思颜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三人出门没有乘车,季管家打听到郦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后,便一路朝城南的盼春楼走去。
“爷爷,您先消消气,大哥这个时候没准已经回家了。”季思颜扶着季辛,明显能感觉到老爷子脚下生风,她都要跟不上了。
“您慢点走,咱们不是还要寻找鸡汤吗。”季思颜道,“难道鸡汤还比不过大哥重要?”
季辛一听这话,停下了脚步,看了看一旁乖巧听话的孙女,点点头,“你说得对,鸡汤比较重要。”
教训孙子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两人说着话,谁也没注意街路另一头有一辆马车正横冲直撞的朝这边飞奔过来。
街上行人纷纷避让,有些腿脚慢的还差点被马车撞倒。
“爷爷,小心!”
季辛就属于腿脚慢的,当季思颜发现马车过来的时候,那马车已经到了季辛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季思颜立刻把季辛推到一边,自己却因为惯性跌倒在地。
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她本能的闭上眼睛等着马蹄从自己身上踏过去。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到,倒是感觉自己的腰身被紧紧的箍住,紧接着便是一股陌生的热气暖烘烘的包裹在自己的周围。
她睁开眼睛,发现在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抱里,而那发疯的马车早已扬长而去,不见了踪影。
“颜儿,你没事吧?”季辛在季管家的搀扶下,快步走过来。
季思颜面色羞窘,低头慌张的推开了男子的怀抱,想要向后退,却发现脚踝如针扎一般疼。
“小心,”满二川赶紧扶了她一把,“可能是扭到脚了。”
季思颜这才抬头,发现眼前的男子竟然有些眼熟。
“是你?那日救了萱儿的壮士?”
“……你还记得我?”
女神和自己说话了,满二川腾的一下满脸通红,憨憨的笑了笑,“真、真巧,没想到还能碰到你。”
“颜儿,你认识这位少年?”季辛问。
季思颜点头,“这位便是那日把萱儿送到府衙的壮士。”
季辛仔细打量满二川,看面相是个老实可靠的,身手也不错,也十分勇敢,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若不是他及时出手,孙女此刻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话果然不假。”季辛满意的点点头,“敢问壮士姓名?家在何处?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不用不用,不过就是顺手而已,实在不足挂齿,就是今日在马路中央被撞到的是头猪,我也会救的。”
季辛:……
季思颜:……我谢你八辈祖宗!
话音刚落,满二川就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对,于是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无论是你还是猪,都一样……啊,这么说也不对,是你呀,比猪重要多了……”
说到最后,满二川都要哭了,他到底再说什!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一见季思颜就脸如火烧,心跳加速,嘴永远比脑子快。
眼看着满二川越来越像个憨憨,季思颜没忍住忽然笑了起来,季辛和季管家也跟着哈哈大笑。
满二川慌慌张张的牵过一旁自家的牛车,臊着一张脸道:“刚刚我看这位小姐脚踝受伤,不便行走,各位要去何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