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娘和弟弟好着呢,别瞎说。”沈二妮让三妮带着四妮回房间,自己咬牙去了沈氏的房门口。
稳婆是第一次给沈家接生,她从业近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产妇生孩子,家里只有两个小女娃在家的情况。
三妮不到十岁,只能帮忙烧个热水,里里外外的全靠稳婆一个人忙活,再加上产妇难产,今天这一晚可把她累坏了。
终于有人回来了,她往外一看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心下更是气的想要骂人。
“啊!!!”
沈氏的一嗓子尖叫,让稳婆心烦意乱,她转头吼道:“别叫了,叫也生不出来。留着力气等大夫来给你接生吧。”
哗啦一声,稳婆一看,沈氏下面大出血。
“不好,快,快拿热水来。”
浓重的血腥味和满地满床的血渍让沈二妮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只能机械的听稳婆吩咐,让干什么干什么。
一盆盆热水端进来,一盆盆血水端出去。
看的人触目惊心。
一个时辰过去了,沈氏还是没生出来,而且情况越来越糟。
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嘴里咬着一根参须吊命,但也是进气多出气少。
稳婆脸色煞白,若是大夫再不来,恐怕就要一尸两命了。
沈二妮满手鲜血,一边端水一边哭,心里愤愤不平。
这些活儿应该都是大姐干的啊,凭什么她就能和爹进城,自己要留下来伺候,这些血渍恶心死了。
终于,满一山驾着牛车出现在沈家门口。
沈荣富从城里请来的大夫没有过多耽搁,直接进入了沈氏的房间。
满一山任务完成,转身就要走。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吗?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真的说断就断了?那我们之前说过的海誓山盟白头到老都算什么?”沈大妮语带哭腔,眼眶隐隐有水光,含情脉脉的看着满一山。
满一山则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并不记得曾经和她海誓山盟,也不曾说过白头到老。
“你说话啊,算什么?你说算什么啊!”
“……算是两个成语吧。”
说完,满一山坐上牛车,驾车离去。
沈大妮差点气吐血,恨恨的瞪着那牛车的背影。
她转身进院,见沈荣富站在院里,旁边是满手是血的沈二妮。
“爹,娘怎么样了?”她问。
沈荣富脸色铁青没说话。
一旁的沈二妮摇头道:“都是血,怕是……怕是不行了。”
“放你娘的屁!”沈荣富暴怒着吼了一声,“谁不行了,老子的儿子怎么就不行了,大夫已经来了,老子的儿子肯定没事。”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产房里忽然传出一阵阵尖叫,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沈氏在大夫针灸的刺激下又缓了过来,不多时,又一声绵延的惨叫,沈氏终于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生出了孩子。
“恭喜,生了个男孩。”稳婆在房间里朝外喊了一嗓子。
但这孩子……
稳婆左右看了看,孩子似乎是在肚子里憋了太长时间,浑身发青,也不像其他婴儿那样,一出生就哇哇大哭,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