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闹哄哄的,满长喜让老四留下来照顾萧氏和小乐儿,老三带着老五回自己房间,剩下的人全都被他赶到了院子里。
“沈荣富,你到底什么意思?先是赶走了村长,再来和姜三姑打起来吓到了我家闺女,最后竟然还让你家四妮动手掐脖子!是想杀人吗?”满长喜气的浑身发抖,小乐儿还那么小,如果四妮年纪再大一点,力气再大一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沈荣富当着众人的面被厉声呵斥,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嘴硬道:“村长是自己要走的,在房间里也是姜三姑出言不逊,明知道我媳妇是孕妇也不让着点。至于四妮,她年纪那么小你竟然污蔑她要杀人,你安的是什么心?她才五岁,还是个孩子,懂什么!”
这时有不明真相的村民插嘴,“对呀,长喜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同她计较什么。”
“就是,好好的洗三宴,别生气,就算了吧,沈家媳妇也怀着身子呢,别再动了胎气。”
众人七嘴八舌都在劝满长喜,主要是他们不觉得四妮给小乐儿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没流血也没破皮,可能就是因为疼了才哭的,可是哪个孩子不哭呢,况且还是个不值钱的小丫头片子,真不至于费这么大心思兴师动众的,那宴席桌上还摆着大块的猪肉没吃呢,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氏一听大家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跳出来捧着肚子哎呦哎呦的骂街,“你们满家安的什么心?就是想让我们沈家绝后是吧,我告诉你我肚子的孩子今天要是被你们气出毛病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们家那个小贱货陪葬!”
“你那张破嘴说什么呢!”性子急躁的满二川首先暴怒了,“今天这件事长眼睛的都能分辨出谁对谁错,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瞎吗?竟然敢骂我妹妹,你若是敢再多说一句,我才不管你是不是长辈,是不是女人,是不是孕妇,一样照打不误!”
说完,他用力的拍了一下沈氏旁边的石桌,随后石桌上便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手掌印。
砰的一声,吓得沈氏向后一趔趄。
“你、你……你是野蛮人,我不同你说。”沈氏慌忙藏到沈荣富身后,立刻怂了。
沈素珠见状跑到满一山身边,故作可怜的扯着他的袖子,满眼委屈的诉苦,“满大哥,你看你弟弟,竟然这么对我娘说话,难道你都不管管吗?毕竟我们以后可是要成亲的,将来、将来……”
话还未说完就要嘤嘤嘤。
只见满一山冷漠的从她手里抽出衣角,退后一步,站在满二川身边。
“带着你的爹娘和妹妹们,滚出我们家。”他目光如炬,声音低沉,掷地有声,看着沈素珠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与无情,而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的手早已泄露了他真实的愤怒情绪。
保持冷静不揍人,是他给沈素珠,给沈家最后的体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