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易家闹了,不仅闹了老爷子,还闹了易诀和易谌。”
“?”姜见月灵光一闪:“你昨晚的离间计?”
“裴旖不相信任何男人,包括曾经爱过的易诀,疗养院出来之后本身就疑神疑鬼,所以……”
他耸耸肩。
裴旖这些年被人让着让习惯了。
裴易这几年也表现的无害,虽然不搭理她,但也没有反驳过她什么,甚至还拍摄过星辰出的电影,比如《悬崖之下》。
这段时间星辰的股票遭遇恶意收购,裴旖便觉得不对劲儿。
换句话说,裴旖需要钱。
而裴易虽然没有易家的权,但这几年的分红很可观,有足够多的闲钱。
一开始,裴旖只是想从他手里把钱敲出来。
但裴易一直不搭理她。
她收集了一堆裴易的‘黑料’,打算找个机会和裴易谈判。
结果,就遇到了昨天的事儿。
她看得出来,裴易昨天是真的生气了。
但正如他所言,他没这么大的能量。
几个股东的震荡,让她察觉到了什么,再加上裴易的挑拨,她当真将矛头指向了易诀。
于是,今天来易家撒泼了。
裴旖,一直觉得易家欠自己的,如果不是老爷子不让离婚,她也不会熬成精神病,如果不是易谌又蠢又毒又不负责任,裴易不会走丢,她也不会崩溃。
总之,她总能有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易家人道德绑架,从未反思过自己。
而易诀,吃这一套。
老爷子,要脸。
易谌,怕她这个疯婆子。
于是,易家一家人被拿捏了。
姜见月和裴易赶到的时候,就瞧见老爷子脸色发黑,易诀面色严肃,易谌小心翼翼的护着大肚子露露,缩在角落安静如鸡。
裴旖眼神落在姜见月身上,只一瞬,便转而看向裴易。
她原本想要裴易去联姻的,可惜这个儿子,她拿捏不住。
‘卖’不出好价钱,他肚子里的钱又不舍得吐出来,那就只能借着他从易家身上捞了。
至于姜见月……
现在不重要了。
裴旖浅笑着,“来了,大家都等你们好久了。”
和善的裴旖,姜见月还有些不大习惯。
但出于礼貌,她轻轻地颔首,算是过了。
裴易牵着姜见月的手,走到沙发旁边坐着。
易诀蹙眉,见姜见月,又努力让自己平和一些。
“裴易,今天家里有事儿,怎么带着姜姜回来了?”
“不是你们三催四请的要将姜宝吗,怎么,这会儿来了不欢迎了?”裴易说道。
易诀没说话。
老爷子还是淡定些。
他和善的冲着姜见月笑了笑:“姜小姐别在意裴易的话,我们一直都想见见你,怎么会不欢迎。”
姜见月小脸微红,但还算落落大方的说:“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和大家打声招呼便冒昧上门,我和裴易太忙了,最近才抽出来时间来拜访,还请老爷子见谅。”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想什么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老爷子话说的敞亮,还哈哈笑着。
姜见月挑唇,没吭声。
裴易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又随手将桌子上的果盘和干果盒拿过来,一个放在姜见月怀里,一个放在自己怀里。
气
。氛有那么点儿尴尬。
裴易恍然未觉,翘着二郎腿,说道:“你们继续啊,刚才不是聊的挺开心吗,继续聊,我和姜宝是要留下来吃晚饭的,现在不着急我们的事儿,你们先处理你们的。”
裴旖气儿不打一处来,总觉得裴易来势汹汹。
姜见月瞅瞅果盘,再瞅瞅周围坐着的人,小心脏瑟瑟发抖。
一个星辰的老板,一个盛丰的总裁,一个纵横商场多年豪门大佬。
而他们,坐在这儿看戏。
就……吃瓜群众到位呗?
易诀和老爷子没说话,易谌忍不住了。
他本来就不是个憋得住的性子。
“裴旖,当年的事儿都过去了,我们易家给你的补偿够多的了,这些年盛丰明里暗里帮了你多少?要不是我们家帮忙,你以为星辰能走到今天?你早就被你那些哥哥吃肉喝血了!”
裴家的争端也不小,裴旖怨易家未尝不怨自己家,但是裴家人比较绝,她那两个哥哥严防死守,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也只能来易家撒泼了。
裴旖眼皮轻飘飘的瞥了他一下:“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那些资源,那些补偿,都是易诀和老爷子的腰包出来的,他易谌最该负责任的,却屁都没有,这会儿反而叫嚣的最厉害。
“你……我们家的东西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裴旖:“呵!”
她轻蔑,眼神不屑,明晃晃的看不起易谌。
易谌脑门上怒火横生,可咬牙忍了又忍,又不敢真的对裴旖动手。
老爷子沉声,“裴旖,婚姻这事儿幸的不幸的都有,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固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我们终究不是当事人,最大的责任人还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