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气行不行?”
大姐,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好吗?
“阿姨您言重了,随意即可。”
饶是如此,闫素芬也干了半杯五粮液下去,朱可恩知道老娘酒量,一点也不慌。
随后闫素芬直奔主题:“是这样的,阿姨对你现在做的生意挺有兴趣的。”
“如果可以的话,阿姨想分批次,总投资五百万,和你一起做,不知你意下如何。”
冯一迅夹菜的手僵在了半空,给我送钱?可以啊!我现在正好缺钱呢!
“妈!”朱可恩抱怨地看着母亲:“你还真要投啊,你这不是占冯师傅便宜么。”
超凡神仙水的效果有目共睹,一旦上架,必定要火爆全网的,这个节骨眼给冯一迅投资,明摆着是要抢钱!
“瞎说什么呢,这叫风险共担,利润共享,小冯你说是吧?”
冯一迅知道,这娘们儿不是什么善茬,当日发现家里头盖骨,一点不慌,还拉着我骗子爷爷摆财局呢。
“可以是可以,不过五百万太多了,要不了这些。”
“那你说个数。”
“五万,占0.2%。”
闫素芬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这分明是不想带自己玩,五万块啊,这年头谁做生意掏不出五万块???难道说,小冯还记恨我呢?
“五十万,2%,可以不?阿姨是诚心合作的,生产上保证不赚你钱。”
这个数目刚刚好自己能拿得出,房子也不用卖了。
提及“生产”,冯一迅犹豫了,人家不是光拿钱买股份,也有技术支持的,给这么点实在不合理,简直是在打对方的脸。
“这样吧,一百万,占4%,阿姨你看可以吗?”
闫素芬顿时脸色一喜。
“可以,我们干杯!”
千万别小瞧了这4%,据闫素芬估测,这一百万,最迟半年就能回本!老朱你给我等着的吧,我非要让你瞧瞧,女人到底能不能挣钱!
吃完饭,冯一迅直奔油车路,把房屋租赁合同签了。
房东是个老大叔,很是客气,频频发烟,房子能租出去,他再高兴不过了。
……
东山山腰,鲁明盘腿坐在神坛前的蒲团上,他想静下心来打坐,可冯一迅持枪的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到底是怎么了,那小道初出茅庐,可那所谓的老板,明明年岁不大,一身的威压却叫人害怕的紧。
他走进另一间耳房,这是他睡觉的地方,可里面只有一张1.2米宽的小床,更多的面积,依旧是摆放了一个神坛。
神坛上是妻子、子、女的灵位。
看着灵位,老人红了双眼。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朱家请了强力外援,想要硬拼,穷极自己毕生所学,似乎都敌不过那把燧发枪,他原是鲁班门弟子,玩儿的是风水术,螳螂拳是后学的。
在那把枪面前,自己的螳螂拳完全起不到效果,看来,还是得在那年轻人家的房子上动手脚,这般想着,他来到外面神坛前,取出坛上的朱红色罗盘,双手快速变化着指诀,口中念着法咒。
“天清清,地灵灵,坛前祖师显威灵,半路挟来领路鬼,弟子一心专拜请,领路小鬼在何方,速到坛前接法旨,神兵火急如律令,疾!”
“带路!”
话音刚落,只见罗盘闪过一道红光,随后便有规律的转动起来。
鲁明持笔记下路线,快速画出一幅简单的路线图,拿起图纸一看,鲁明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南麻街……”
……
是夜,十一点,鲁明背着挎包,趁夜走进南麻街道,夜晚的南麻街很是安静,几家粉色灯光的洗头房,零星几个路人都戴着口罩,行色匆匆,烧烤店前门可罗雀。
鲁明低着头,走几步就回一次头,他今晚的目标很明确,要在冯一迅家中布下风水杀局。
他已经走过所有洗头房和烧烤店,前方所有店铺都打烊了,连路灯都没有,到处皆是一片漆黑。
到了,福禄寿衣店,老式门板很好开,里面是个门闩,拿刀片一挑就行。
鲁明正要上前,“嗦”的一声,他猛然回头,只见一名穿着破洞汗衫、大裤衩的中年人蹲在对面,手里捧着一个海碗,正在吃面。
中年人抬头,满脸堆笑。
“老家伙,你夜闯南麻街,不想活命了是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