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迅有点后悔了,不该直接拿五千瓶的货,少拿一点,翻20倍卖出去,那就完全不会有现在的压力了。
“好的,我今天限额了,明天转你。”
在员工面前,打死不能说自己没钱,不然积极性就没了。
挂断电话,冯一迅思来想去,想破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弄钱。
去马路上蹲一个出车祸的?有病啊!哪来这么多车祸!即便有,那人若是阳寿已尽,自己也不能去治,反而有可能要把对方送走。
爷爷?拉倒,爷爷就那点棺材本,不论怎样也不能动,老冯家没有别的亲戚,只剩下南麻街那帮穷邻居。
看着门外朱可恩的背影,冯一迅想了想……
不行!还没怎么着呢,让我吃软饭,你怎么不去死!
摆渡人刚上任三天,吃凡间女人软饭,传到地府,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先回去再说。
带上朱可恩,冯一迅跨上电瓶车,启动,离去。
南社村村口,冯一迅猛然想到了什么,双手拉动刹车,车子猛然停下,背后感受到一阵柔软。
“怎么啦?”朱可恩有些怪难为情的。
“你等我会儿。”
冯一迅在踏板上的工具包里,找到一个大号扳手,朝着村头河边走去。
“距离桥头三尺处,金条就在那里。”
这是第一个亡魂金月梅所说过的话,当初她说自己孙女不学好,让冯一迅帮忙教她做人,以两根金条作为报酬的,这不就刚好派上用场了吗!
冯一迅找到地方开始挖掘,不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挖到了一个荣成的月饼铁盒,四四方方,布满铁锈,看着有些年头了。
朱可恩走过来好奇道:“冯师傅,你这是干什么?”
“有好东西。”
盖子与盒子之间已经锈在了一起,冯一迅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其分开。
“哐啷”一声,两根金条从铁盒中飞出,险些掉进河里,最终稳稳地落在地上。
朱可恩睁大了双眼:“哇塞冯师傅,这是金条吧?”
冯一迅并没有多高兴,是金条没错,但他原本以为会是300克一根的大黄鱼,没成想只是30克的小黄鱼,这才值多少钱啊,两根加起来,顶多就两万多块!连保证金都不够交的!
“嗯。”
冯一迅找来一个废弃塑料袋,将金条装入其中,然后放进了坐垫下面。
“走,送你回家。”
“哦对了,冯师傅,我妈妈中午想请你吃饭,就在家里,有时间不?”
冯一迅想也没想:“没空。”
估计是想要感谢自己的救女之恩,没必要,二十万我已经收到,并且已经花完了,不用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
当务之急,是看看地府还有啥好产品,适合在凡间使用的,赚一笔快钱,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是有关工作的。”朱可恩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冯一迅想了想,在生产包装上,少不了闫素芬的帮忙,况且是人家请自己吃饭,这要是不去,就是不给面子了。
“行,我先回趟家,把这金条卖了。”
……
南麻街,依旧是那个南麻街,和过去不同的是,电工小冯的车上,坐着一个漂亮小姐姐。
焊防盗窗的,卖水果的,开包子店的叔伯们都跑出来了,指手划脚,评头论足,搞得朱可恩一阵面红耳赤。
冯一迅一路打着招呼,只说“这是我同学”。
最终把车停在了“南麻烟酒回收”门前。
“小冯?乖乖,谈对象啦。”
朱可恩深深的低下了头。
“啥呀郑叔,这是我后妈。”
朱可恩猛然抬头,用一副足以杀人的眼光瞪着冯一迅。
郑二虎满嘴胡茬,叼着半截烟笑道:“别贫,找叔啥事儿。”
冯一迅拿出金条摆在高大的柜台上:“掌掌眼。”
一看是黄货,郑二虎忙把烟掐了,拿起来仔细看了起来,随后往柜台上一扔。
“不收。”
“为啥?”
“从你爷那儿偷来的?这我能收么?你不是坑我吗?”
“我同学家里的,想出了,没有路子,我爷养得起小黄鱼?”
郑二虎想了想:“行吧,六块,转你微信。”
“这么多?”冯一迅有些意外。
他所说的六块,其实是六万的意思。
“嗯,这算个老物件了,不能按照金价收。”
“也就是找到我了,搁别人,两块钱就给你打发了。”
冯一迅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距离十一万可跨了很大的一步啊,交货,拿钱,走人。
……
奥林青华,闫素芬今天忙活了一上午,烧了好大一桌菜,为了更容易谈成生意,她把地点选在自己家里,朱建发出去忙了,正好可以瞒着他。
不多久,公关部总监朱可恩,带着冯一迅回来了。
闫素芬十分热情,帮冯一迅拿着要换的拖鞋。
饭桌上。
“小冯,之前阿姨和你有一些矛盾,是阿姨的不对,这杯酒,阿姨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