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乃百兵之胆,勇猛刚劲,大开大阖,气势逼人,对你倒也适用。使刀的人非常多,各种刀法层出不穷,但都有基本动作:扫、劈、拨、削、掠、奈、斩、突八法。你之前学的许多刀法还需多练,不能拘泥于固定的招式,要化繁为简,讲求实用,一击必杀。身法或者说是步法,乃是不可或缺的,这方面你非常欠缺,我会传你一门步法。但你最大的问题是力量控制,每一拳、每一刀想要发挥出相应的效果,必须有足够的控制力。接下来你要进行拳脚、刀法的力量控制训练和步法的练习。”
小院中多了许多东西:一大摞白纸,六把铁刀,一个布满利刃的木人桩,一筐绿色的果子。王铁指着这些东西说:“就用这些来训练。虽然我不精刀法,但教现在的你也足够,你看好。”
王铁将几张纸挂在木人桩上,抽出一把铁刀,反身横扫,半页纸飘落地上。李澜清过去一看,只见第一张纸断了半截,第二张纸分豪未损。
“这六把不同重量的铁刀,你能拿它们使用刀的基本八法斩纸如我这一般就可以出师了。单刀看手,你要将刀、手、身三者紧密结合,方可挥洒自如。”
李澜清也抽出一把铁刀,对着纸张一挥,直接砍到木人桩上,纸张全都划断。只是这么简单一试,李澜清便清楚要达到王铁那般会非常难。
王铁又拿起三个筐中的果子插在木人桩的利刃上,手起脚落,三个果子整齐地裂开两半。
“此果叫橡皮果,最大的特点就是韧性,一定要用合适的力量打中才能切开它,你试试。”
李澜清依言选了两个橡皮果插好,手掌轻轻一拍,橡皮果切进去大半,仍在刃上。又拍向另一个橡皮果,这次增加了力量,橡皮果切开掉落,但手掌打到利刃上,疼痛传来。李澜清收手,隐隐明白。
“力量轻,切不开橡皮果;力量重,则打在利刃上。这些利刃破不开你的防御,但能让你感觉疼痛。你用指戳、掌劈、拳打、肘击、肩碰、脚踢、膝撞、头磕一套打完,能将所有橡皮果切开而又不觉得疼痛便可以了。”
王铁继续道:“至于步法,是我根据源技改过来的,比不上本来的威力,但足够你使用了。此步法名叫踏风,我演练一遍,你注意我的走位。”
王铁双手负在身后,两只脚忽左忽右,前后进退。李澜清看似杂乱无章,又感觉出一种独特的韵律,神迷其中。
“虽做不到真正的踏风而行,只需学习走位,也可腾挪转闪。”王铁停下,院中多出许多脚印。
王铁自从李澜清身中血毒之后,便没再担任教头,每日闲居小院,养花种草,如今多了一项便是指导监督李澜清练功。李澜清早已养成自律的习惯,虽枯燥,却能坚持。所以,经常见他在院中一练就是一天,进步明显。”
一个月后,王铁叫停了在院中练功的李澜清,将他叫道屋里道:“澜清,我观你到了瓶颈,再继续下去也无用。你去城外走走,练功也是需要灵感的,尤其是到了瓶颈的时候。”
李澜清喜道:“好的,爷爷,明天我就去。”
“一会你去大川那里,打造一把合适的刀,然后再出城。从今以后,我们两人的口粮以及你修行用的源石,都由你负责。”
李澜清明白王铁这是要他独立生存了。
去河坊街的路上,李澜清将身上最后剩下源石买了一桶酒,带去找王大川。到得大川炼器阁,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李澜清上直上二楼进了雅间。王大川躺在椅子上睡着,手中还握着酒杯。
李澜清将酒桶打开,放在王大川鼻前熏熏。王大川立马醒来,见到李澜清喜道:“澜小子,你来了。”见到酒桶大喜道:“不错不错。”端起整个酒桶,喝了一大口。
“澜小子,从来都只有你喝我的酒,今天怎么带酒来给我喝。你小子有什么事?”
“三爷,您不知道我可惨了。爷爷说要让我一人去百川山脉历练,还要我养他。”
“哈哈哈,早该如此。”
“我不能赤手空拳去,所以过来找您打造一把武器。”
王大川带着李澜清来到地下室。王起和陈兴正在配合锻造一块桌子大小的刚提炼出来的胚料。二人手中各拿一个大锤,红光缠绕其上,正是锤魂和锤器融合的迹象。两人所学的星火功,配上星火锤法,胚料冒着热烟不断的变形。胚料原是黑色的,在二人的锤打下一直如出炉时的通红。要想得到好的胚料要经过千锤百锻,除了王大川,也只有王起和陈兴能锻造,其他人只能锻打一些普通的胚料。李澜清并不是第一次见他们锻造,每见一次都为他们的技艺折服一次。
一直等二人锻造完,王大川才开口:“你们站到一边看着,我要为澜小子打造武器。”王起与陈兴满身大汗冒着热气与李澜清站到一起。王起对李澜清竖起大拇指,道:“李兄弟,我当初可是都请不动师傅为我打造一把锤子。”
王大川将器具检查一遍,吩咐陈兴将所有刀的图纸拿出来让李澜清选一张。李澜清看了半天,没找到喜欢的,对王大川道:“三爷,我画一张图纸给您如何?”
“你小子还会画图纸,行,你画。”
陈兴拿来纸笔、量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