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怀来讲的话,他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走了。
毕竟,他手头的土地田宅可不是一时间能够脱手的。
而且,他现在手里握着的粮食,那可也是一大笔钱。
抛下这么大的家业,最后亡命天涯,这买卖真的划算吗?
"你可想清楚了,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死了之后,你们谁能逃得过朝廷的追索?”
周鼎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二人道。
不得不说,他的这句话威慑力确实很大。
韩墨若是死了,他们谁都逃不了干系。
可若是韩墨不死,周鼎事败被抓,他们难道还能跑的了吗?
“人死鸟朝上!老子干了!”
张怀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真要做?”
李崇的嘴角一阵的抽搐,小声的问道。
“你可以不做!”
看着张怀阴冷的眼神,李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我、我就是这么一问......”
李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接口说道。
“既然要做,那就得好好的谋划一下了!”
张怀深深的看了李崇戴一眼,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
只是谋划了片刻之后,三人都感觉这心里一阵的发虚,没有了吕英,他们现在有点束手束脚了。
毕竟,虽然那些弓箭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到底还是比他们那些家丁要强多了。
不过,这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是他们后悔也来不及了。
......
就在三人紧锣密鼓的忙活的时候,韩墨也收到了消息。
“你确定他们三人都回了张怀的府邸?”
韩墨若有所思的看着姜焱。
“姑爷,这是我亲自看到的!那两个家伙现在还没走,这个时候怕是正在密谈呢!要不要我......”
姜焱认真的说道。
“你先去忙你的吧,倒是也不用去打草惊蛇,你就给我盯好了李崇就行了!”
“李崇?他就是个小杂鱼吧?”
姜焱小声的说道。
“没错,他的确是个小杂鱼,而且,这个小子贪花好色,又胆小
。如鼠,可是,他们三人要是谋大事的话,无论是周鼎还是张怀,他们必然会让这小子出来冲锋陷阵的!”
“万一出事,让他来当替死鬼?”
姜焱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他们恐怕今晚就该有动作了!”
善财难舍,韩墨原本以为,他们可能还需要再逼一下才会起异心,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就这么直接开始谋划了!
“姑爷放心,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
比较起狡猾的张怀,李崇这个主簿无疑要单纯太多了。
这小子在姜焱这种老江湖面前,根本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把他给我盯死了,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一定给我盯住了!他要是敢往李家庄那边走,那就在路上把他给我抓回来!”
虽然来这里之前,韩墨就已经预见到了,可能会有和李茂儿他们刀剑相向的时候,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他手中虽然一共只有三千左右的乌合之众,可韩墨现在能够动用的所有兵力,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一千人。
而且这其中,只有御营的那一百人,还有他身边的这三十个死士是可以绝对相信的。
至于剩下的那些人,估计打打顺风仗还有可能,要是靠着他们去打什么硬仗的话,那就别想了。
“诺!”
姜焱应了一声之后,这才走出了房间。
偌大的书房里,再次只剩下了韩墨一人,看着面前的那幅内黄县的地图,韩墨的眉头再次皱在了一起。
难道这一次,自己一定要铤而走险了吗?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韩墨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毕竟这可是他踏入官场的第一个差遣,这直接关系到他以后的政治生涯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韩墨也不想去冒险。
夜色慢慢的降临,整个内黄县的县城,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和汴梁城不同,到了晚上的时候,内黄县的县城是要关闭城
。门的。
城门一关,附近街道上就开始禁止随意游逛了。
所有没有正当理由的夜行者,都会被直接丢进大牢里!
当然了,这种规矩从来都是制定给普通人的。
别看周鼎只不过是个从九品的县丞,但是在这个内黄县,他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大人,小的刚看到周县丞悄悄地溜出城去了!”
好不容易逃得了一命,最近这几天吕英可真的是每天都在兢兢业业地,管理着自己的那一谈的事情。
甚至就连巡夜这种事情,也从来不肯放手给他人,连续几天的时间,每到后半夜的时候,他总是准时带上自己的几个亲信,在城中来回巡弋。
“你们可看清楚了?”
吕英整个人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