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人家小姑娘看都不带看一眼的,抬手指了指画作上的一树桂花,噘着嘴努了努:“咯!不就在这。”
只见仕女图最下角有一树桂花墨色熏染,点缀朵朵白花,银桂飘香。
众人循着叶婠婠的视线看了过去,乍一眼还真没看出什么,均是脸脸懵圈,一头雾水的看向王一鸣。
老爷子嗤笑一声,带着众人转了一个圈绕到案几对面:“半蹲下来再看看。”
王有钱恰好站在正前方,当即蹲下身透过放大镜朝那一树桂花了过去,仔仔细细,不放过一丝一缕。
“我看见了,是一个杳字。”
一阵惊呼声响起,王有钱激动得手舞足蹈,明明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此时此刻竟像是孩童一般。
“这呢这呢,在这。”
沈尉迟和陈林挤上前半蹲着身子,目光停留在王有钱手指落下的地方,果然一个杳字掩在银桂绿意间。
不注意看,谁都发现不了那种。
“只是,为什么是个杳字?”陈林心里微微有些不适,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自己那幅被遗弃的仕女图。
趴在上面仔细的寻找了起来。
老爷子扯了扯嘴角,一眼收回别开脑袋,方才他可是看见这小子的收据了,好家伙一个亿呢,真是脑子瓦特了。
有这钱还不如用来做慈善,帮助那些没饭吃的娃,真是越想越嫌弃,再看向叶婠婠的时候眼里多了一抹慈眉善目。
“杳乃仇珠夫人的表字,冠有月杳之,小丫头老夫说得可对?”
叶婠婠摇晃着小脑袋笑眯眯的点点头,不错不错,仇珠夫人表字正是月杳二字,不过,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奇怪。
王有钱见状,悬着的心总算是得以安放,看着那一枚显眼的红印越发嫌弃,明明就是货真价实,非要来个鱼目混珠。
“王大师,晚辈受教了,斗胆问一句这红印可有法子去除。”
老爷子略微沉吟,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沈尉迟:“论文物修复当属北院的于慧琳,可是据我所知她近一年都不接单,以在北院教书为乐。”
王有钱在商场浸营二十载,乃人精中的人精,看人眼色不在话下,立马将目光移向沈尉迟。
“择日不如撞日,沈总既然带了合约过来,那不妨顺便签了再走。”
“沈某的荣幸,有劳王总费心。”沈尉迟眸光微微闪烁,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林一眼:“十堰……”
十堰连连应声,相当积极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约,在双方律师团的见证下签约成功,前前后后不到半小时。
陈林全程目睹,气得抱着上亿的赝品装着一肚子苦水找人算账去了。
王有钱瞟了一眼他的背影,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坐到他这个位置多一块钱少一块钱还真不是那么重要。
“沈总,这幅画就麻烦你了。”
沈尉迟接过《女乐图》交给十堰,然后在老爷子的强烈要求下签了一份委托书,双方各留大名,以示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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