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宁惟行。
“跟你说话呢!”宁惟行见宁菀不理他,声音更大了:“宁菀,我要饿死了。”
他说着,人也已经扔了马,朝着堂屋里跑,快到门口的时候,才看到容九沉也在,惊讶了片刻,打了招呼:“你也在啊!”
他在院子的角度,容九沉跟宁惟慎两个,是被半边门给挡着了,他就没注意到。
容九沉微微颔首,没喊三哥。
宁惟行也不在乎,看了眼烤架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闻起来香喷喷甜丝丝的,伸手就去拿。
宁惟慎拿起手里的夹子敲了他一下,问:“二哥呢?”
“来了。”宁惟言的声音,紧跟着在门口响起。
宁菀看过去,就见他也在门口下了马,牵着马进了院子。
宁惟言见宁惟行也不把马放马厩里就给扔院子里,皱了皱眉,捡起了缰绳,准备把马给送后院马厩去。
宁父,宁母这会儿,也是刚收拾好东西,在屋里洗脚呢,听到他们兄弟俩回来了,赶紧出来了。
“老二,你回屋来歇歇。”宁父喊了一声,看着宁惟慎道:“你去把马送马厩去,好好的喂喂。”
宁惟慎就起身去照顾马去了。
宁惟言在院子里,洗了一下手,又洗了脸,才进了屋。
屋里暖呼呼的,一家人都在围着烧烤架,热闹又温馨,看得他心里暖暖的,唇也不由勾起,这么几天赶路的舟车劳顿,在这一刻也消弭不见。
他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宁惟行身边。
宁惟行正眼巴巴的看着宁菀,还催促她:“你快点,你哥我都要饿死了,你就诚心想要饿死我对吧!”
“你自己剥。”宁菀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就要把红薯塞他手里去。
本来这玩意儿刚刚烤好的,它就烫的很,他还一直叨逼叨的催她,烦死了!
“你慢慢剥,我不急,一点都不饿。”宁惟行乖了,盯着红薯咽了口口水。
宁菀很快就把一个红薯给剥好了,放在盘子里递给他。
宁惟言那边,也没动作,就一双温润的眸看了眼宁惟行的红薯,又看了看她,意思很明显,他也要。
宁菀道:“看我干什么,想吃自己剥。”
宁惟言被怼了一下,眼底闪过明显的受伤来,有些委屈:“他怎么不自己剥。”
宁菀嫌弃的看了眼宁惟行:“他没洗手,他手都脏死了!”
宁惟言很想把手给藏起来,真后悔自己爱干净,刚刚进门就洗了手,洗了脸,原来脏也有脏的好处!
宁惟行还跟着扎心,一边吃着一边口齿不清的道:“对,我没洗手,我手脏,再给我剥一个。”
这货,还傲娇的很,跟没洗手是多值得炫耀似的。
宁菀看着都觉得不齿,懒得理他。
容九沉这边,也已经剥了半个红薯,用小片的荷叶包着下头递给她。
宁菀也没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味道很不错,就是筋有点多,推到他跟前,让他也尝一口。
容九沉咬了一小口,看着她笑笑:“味道还不错。”
“就是筋有点多。”宁菀还是跟生吃的时候一样的点评,又道:“让果果种了看看,要怎么进行改良吧!”
这红薯,是白瓤的。
她个人口味,觉得白瓤的红薯,煮着吃,蒸着吃,淀粉含量高,又甜又面又软。
黄瓤的烤了吃又甜又密,她还喜欢吃生的,脆脆甜甜的,可以当水果来吃。
“还剩很多,要不我去给你做个拔丝地瓜?”容九沉问她。
宁菀还没说话。
宁惟行就抢了话,催着道:“那你还不快点去做。”
然后。
他就被宁父,一巴掌拍在了后脑勺上,嘴里的一口地瓜差点儿给喷出来了,赶紧捂住了嘴给塞了回去:“爹,你干嘛!”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没大没小的。”宁父瞪了他一眼,才看向容九沉:“阿衍,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犯浑呢!”
这再怎么说,阿衍都是摄政王,他说话也没个把门的,不知道对人家客气点。
宁菀幸灾乐祸的笑了,从烤架上又拿了俩红薯,用荷叶给包上,道:“容九沉,你去做拔丝地瓜,我先去给老祖宗送俩烤地瓜,让她老人家尝尝鲜。”
宁惟行见她要走,才奇怪的问:“哪个老祖宗?”
宁菀解释了一下:“阿策家的远房亲戚。”
拿着烤红薯准备过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这个是用来种的,吃完了不能再烤了,否则种子都没了。”
这话,主要就是跟宁惟行说的。
宁惟行一脸:你看我是连种子都吃的傻货吗?
容九沉拿了几个红薯,去厨房做拔丝地瓜。
他做过拔丝土豆,拔丝地瓜,拔丝南瓜,拔丝山药,方法都是一样的。
宁母也在厨房,给他们兄弟俩热饭菜呢,见到他拿着红薯进来,一脸慈爱的笑:“菀菀这孩子,她又要吃什么?”
对于容九沉进厨房,做菜,帮忙收拾东西,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看他进来,就知道是给自家女儿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