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菀眉心微蹙,眼底神色一冷,下意识的准备闪避。
容九沉却比她更快一步,扣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给护在了身后。
对面过来的人,就这样撞了个空,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手里拿着的刀,也跟着滑了好远,抬头,眼睛里充斥着无尽的恶意跟怨毒:“宁菀,容九沉,你们杀我表哥,害我至此,你们不得好死。”
热闹的喜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就见地上趴着的,是个头发凌乱,脸色惨白,狼狈异常的女人。
宁菀眼底神色冷如冰,盯着地上的女人,这不是别人,正是米柔。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容九沉。
容九沉握了握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挠了挠,让她放心。
米柔跟疯了一样,在大笑着,挣扎着站了起来,继续大喊大叫:“天威军的诸位兄弟姐妹们,你们不要被他们给骗了,他是容九沉,是摄政王容九沉,他杀了我表哥,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会把你们都杀死的!”
老汤气的手里的碗直接摔倒了地上,横眉怒目,一声厉喝:“胡说八道,狼其,把这疯女人给我堵住嘴巴,丢出去。”
沉兄弟怎么可能会是摄政王呢?
摄政王现在可是在他们梧州城外呢!
商雎死了,那是他该死,这疯女人,跑来喜宴上闹,气煞他也!
宋狼其一步上前,扣住了她的双臂,将她人扯起来的时候,从旁边扯了一块脏抹布。
“你们都被他给骗了,他们都会死的,他不会放过你们的。”米柔还在笑着,笑容凄厉如同恶鬼一般,被宋狼其堵住嘴巴的最后时刻,怨毒的瞪着宁菀跟容九沉,用尽了全力诅咒:“宁菀,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容九沉,你杀了我表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胡搅蛮缠,晚大夫什么时候害了你的孩子。”宋狼其愤愤然的怒喝一声,粗暴的将她的嘴巴给堵住了。
这件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她的孩子,是在皇后宫里没了的,跟晚大夫没有任何关系,晚大夫跟她根本就没有过任何接触。
米柔嘴巴被人堵住了,还在拼了命的挣扎着,一双瞪得滚圆的赤红双眸,像是淬了毒一般,恶毒的盯着宁菀跟容九沉。
宁菀平静的看着她,勾唇笑了笑。
米柔看到她眼底的怜悯跟讥讽,只觉得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侮辱,被人堵住了嘴巴,控制住了手脚,只能怨毒的瞪着她,妄图用目光去杀死她。
都是她,就是宁菀这个贱人,害得她没了孩子,害的表哥丧命,她只要不死,绝对会将她碎尸万段,给她夭折的孩子,给她表哥报仇。
宋狼其这边,已经跟另外一个天威军的士兵一起,将她给架了起来。
到了门口,那士兵看着宋狼其,询问他怎么处理,真听汤副将的,扔门口?好不好看另说,看着就怪膈应人的,毕竟这是大喜的日子。
宋狼其想了一下,道:“那边有马车,你把她送国师府去吧!”
这段时间,宋狼其一直跟着宁菀,为人处世的原则,倒是学到了不少,没以前那么傻乎乎的憨厚了,这女人,毕竟还有着国师夫人的头衔,闹得太僵了,到时候皇上那边怪罪下来,又得是他们将军担干系了。
士兵很快就带着米柔走了。
宋狼其看他们上了马车,才转身回了院子。
老汤气的咬牙,摔筷子,大声道:“那狗日的商雎,坏的头顶生疮脚下流脓,他以前跟我大妹子认识,觊觎我大妹子的美色,想要娶她做续玄,被我大妹子给拒绝了,他一个老鳏夫,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配吗?
这事情没成,他就因爱生恨,前一次说我大妹子是朝廷派来的奸细,跟狗朝廷镇国公府的小公爷有私情,差点儿把她给害死了。
昨天又跑过来,血口喷人说沉兄弟是摄政王,摄政王是个残废,都残废了好几年了,人都快病死了,沉兄弟这人好好的,腿也好好的,再说,摄政王他现在就在梧州城下,这也是能瞎说的?”
宁菀只悄悄的,拿眼角的余光看了眼身边站着,因为米柔的捣乱,面色明显黑沉了下来的摄政王,忍不住抠了抠他的掌心。
容九沉就握紧了她的小手,有些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站在一边,一直也没说话没管事的宁惟行,瞧了眼容九沉,残了是真的,病也是真的,不过都被他家臭丫头给治好了。
这混蛋,肯定是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才能遇到他家臭丫头,给他看好了病治好了腿不说,还嫁给了他。
喜宴上的宾客们,刚刚还因为米柔的话,心里产生了些怀疑,现在听到老汤的解释,不仅彻底消去了疑虑,一个个的都开始义愤填膺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年前晚大夫受过伤,伤的很重,在家里休养了十多天才出门,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伤的,现在算是知道了,是被商雎给陷害了,她被怀疑是朝廷的奸细,肯定是要严刑拷打的。
昨日,商雎带着黑冰卫的人过来,把这边给围住的事情,他们也都是知道的,他们还在想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商雎又怀疑沉先生是摄政王。
这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