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谨像是突的松了一口气,眼底的那一分苦涩消失不见,只余深深的祝福,还有几分没能去参加婚礼的遗憾。
宁惟慎狭长的桃花眸,只深深的看向城里方向,好像他这么看着,就能看到他们成亲拜堂似的。
宁惟言唇角也带上了几分欣慰的笑来,她成亲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没办法亲自到场,只能在这里,默默的给她祝福了。
召召揉了揉鼻子,嘟囔道:“我要是宁惟行就好了。”
陈策也跟着道:“哎,可惜了,羡慕死宁惟行了,要是当初被抓到城里的人是我就好了,他在城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不一样了。”
召召一脸鄙夷的看向他,一副看制杖的眼神,说的他自己跟多厉害似的,他要是在梧州城,说不定还不如宁惟行呢!
至少,他这张脸就不如宁惟行,太平教的那个老女人能看上宁惟行,可不会看上他。
陈策见她盯着自己脸看,立马就知道了她什么意思,冒火的瞪了她一眼:“长得好看被妖女给看上了,你还替他骄傲上了是吗?”
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有什么用,再说了,他也长得很好看,只是比宁惟行稍微差那么一点点而已,她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怎么回事?
召召脸一扭,傲娇的勾起了一边唇角,去看城里方向,再也不理他了。
他们这边一群人,站在中军大帐往城里看,而且这一站,就站了个把时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诡异,对他们心生警惕,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无肆就是其中之一,以为他们是在观察梧州城的驻守兵力,看地形,寻找攻城的地点,已经让人准备好随时大战的准备,却见那边的人,也只是站着看,却没任何的动作。
她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直到那边拜堂的鞭炮声响起,她拿着望远镜看过去,就发现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几人,开始说话,目光也各有不同的看向城里的方向。
这一刻,她突然就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有些荒谬的觉得,对面的那几人,好像是隔着城墙,在参加宁菀跟沉九的婚礼似的。
可这感觉,也只是一闪即逝,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是想多了。
鞭炮的声音,进入尾声的时候。
宁菀跟容九沉,也在礼官的唱和声中,进了礼堂。
院子里,挤满了过来庆贺的人,有天威军的军人,有天威军管辖的老百姓们。
赵义跟赵家娘子还有他们的女儿囡囡,无疑是人群里最开心的人。
囡囡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跟个小福娃娃似的,圆溜溜的,可爱的紧,手里拿着个小竹篮,小竹篮里装满了红色,粉色,淡黄色的腊梅花瓣。
宁菀从进门开始,走一路,她就跟着洒一路。
这些梅花,是昨日里,赵家娘子带着人去各处采来的,她之前听宁菀说过,他们家乡的习俗,结婚的时候,有花的话才浪漫,最好是飘的漫天都是。
这飘的漫天都是她做不到,不过采点梅花过来,喜庆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看着宁菀跟容九沉拿着牵红,并肩走近了礼堂,小声的跟赵义道:“当家的,菀妹子跟沉兄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赵义也跟着点头笑着,不过犹豫了一下,小心的指着宁惟行道:“娘子,那位公子是菀妹子的什么人?”
赵家娘子打了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声音压得更低了:“那是圣女的人,别瞎指。”
她也只见过那位公子一次,听说他的命是菀妹子救回来的,其他的她就不清楚了。
“我觉得他跟菀妹子,长得有点像。”赵义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他声音很小,别人没听到,赵家娘子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仔细的又瞧了一眼,也吓了一跳,果真,这眉眼,长得还真有几分像。
不过也没给她多想的时间,赞礼官已经开始唱礼了:“一拜天地。”
宁菀跟容九沉,拜天地。
赞礼官又唱:“二拜高堂。”
宁菀跟容九沉,就一起转身,对着京城,对着玉山的方向,深深拜了下去。
赞礼官再唱:“夫妻对拜。”
宁菀偷偷的透过盖头的缝隙,看着容九沉笑。
容九沉也在看着她笑。
两人隔着盖头,对视了一眼之后,才对着彼此,拜了下去。
赞礼官道:“礼成,送入洞房。”
礼堂里,老汤一声兴奋的吆喝之后,就开始喧闹了起来。
一群人,拥着一对新人,朝着新房过去。
这本就是一进的小院子,出了礼堂,就进了新房。
宁菀被容九沉给牵着手,送到了婚床上坐着,听着外头吵嚷的热闹声音,跟着勾唇笑了,心里突的就有一种,这就结婚了的感觉。
容九沉很快就将过来闹腾的人都给请走了,赵义带着他们去前头喝喜酒。
赵家娘子看着他们俩笑笑,叮嘱了容九沉一句,让他等会儿出来敬酒,就帮着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宁菀见人都走了,伸手就要掀盖头,却被人扣住了手腕。
容九沉宠溺的看着她,声音性感撩人:“娘子,揭盖头要我来。”
宁菀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