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言摇头,心里感动,凝儿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善良,温声道:“我跟老四找个客栈住就好。”
顾凝一脸担心:“二哥。”
“我们没事,快点走吧。”宁惟言让她上马车。
宁惟行也道:“凝儿你不要担心我们,我们两个大男人,还能冻死不成。”
顾凝依依不舍上了马车,跟他们俩告别。
宁惟言看她走了,才看向宁惟行,训斥道:“你就这么担心宁菀?跑去王府找凝儿,她生着病,还跑去书院找我。”
宁惟行认错:“二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就算她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管她的。”
宁惟言就问:“她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凝儿说她派人去救她的时候,摄政王那边把整个衙门的人都给办了,她也被放出来了。
宁惟行道:“她认识小公爷,小公爷救的她。”
宁惟言听他说了去齐国公府的事情,心里顿生疑窦,她到底是被放出来的,还是小公爷过去救出来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前走,准备找个客栈去住,却被赵安临给喊住了。
宁惟行眼底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喜色来,旋即又冷哼:“知道后悔了,就算她现在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会回去的!”
宁惟言没说话。
赵安临追上来,把一个锦帕递过去:“二少,这是刚刚那位小姐落下的,姑娘让我送过来。”
宁惟行听到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蓦地就失落了一下,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抬脚就走。
宁惟言接过锦帕,小心翼翼的收入了怀中,就像是在呵护一件极为珍贵的珍宝一般。
赵安临知道,家里姑娘跟她几位哥哥之间好像有矛盾,姑娘都把人赶走了,他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还是客气了一句:“二位少爷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里住一晚吧!”
宁惟言跟宁惟行客气的拒绝,然后两人一起走了。
走着走着,宁惟行就道:“二哥,我们回来的路上,那臭丫头去买了纸钱,你说她是要干嘛?”
宁惟言皱眉:“不知道。”
宁惟行想起了什么似的,脸都变了:“她该不会是要诅咒人吧,用邪门歪术?”
宁惟言就想到了顾凝,神色冷然的道:“她该不会是想害凝儿吧!”
宁惟行脸色蓦地一边,扭头就往回走,气愤的道:“二哥,你先去客栈,我回去看看。”
宁惟言心里也有这个担忧,叮嘱他:“那我先去前头的客栈要间房,你小心点,别被她发现了。”
宁惟行过去的时候,直接翻墙上了二楼,安静的盯着后宅里宁菀房间的方向,很快就见她拿着火折子跟买来的纸钱出门了,到了铺子的门口蹲下来,开始烧纸。
宁菀是不知道二楼有人在盯着她,一边烧纸一边道:“钱少已经伏法了,你们家老爷的案子也会翻案,官老爷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你们就放心走吧,以后逢年过节,我会多给你们烧点纸钱。”
宁惟行听着她的话,突然就觉得有些伤感,有些羞愧,她是买了纸钱烧给惨死在这铺子里的可怜母女的,他竟然怀疑她是要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