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泉闻言,感觉受到了侮辱,轻斥道:“你太傲慢了,你身上根本看不到一丝夏国人该有的谦虚和低调。”
“你不把武宗放在眼里,迟早会付出代价,客死他乡!”
“还有,你来的正是时候,明天就是武宗举行武道大会的日子,这是瀛州所有武者的盛会,十年一次。”
“你一个人,可能会受到整个武道界的围攻!”
秦凡轻笑:“如果是夏国的武道界,我或许会担心。”
“小小瀛州,不过一省之地,武道界又有多大呢?”
唐静泉瞪大眼睛。
秦凡又道:“而且,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我可以借此机会,一网打尽,灭掉瀛州武道界。”
唐静泉瞳孔震颤,惊讶得说不出来。
说完,秦凡一挥手,对着唐静泉使用石化真元,让她罚站一夜,便去休息了。
是夜。
大阪,天守阁道场,大雪簌簌落下。
这里,便是瀛州上三宗之一的武宗第一道场,天守阁道场。
一个车队风尘仆仆,停在天守阁道场外,超过一百人从车上走下。
一半穿着武士服。
一半穿着燕尾服。
他们拥护着一位穿着燕尾西装的鹤发老者走入道场。
这老者寸头鹤发,看上去已经有七十岁了,但五官红润,如同中年,天庭饱满,气息如龙。
满天大雪,不能近身八十米。
他脚下更是怪异,明明是一层厚厚的积雪,但老者走上去,却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脚印。
整个人看上去,非常非常的干净,一尘不染。
这老者正是武宗二宗主,源田镇雄,清和源氏当代族长,瀛州武道神话双宗师之一的存在。
背后那些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诸多大小财团,社团,都尊他为老师。
今晚,源田镇雄得到了一宗绝密情报,立刻离开武宗第二大道场,出云道场,赶来天守阁道场。
“兄长,你来了。”
天守阁二重门庭之中,有着一群清异色武士服的男子在迎接。
为首的是一名年纪相仿的皮包骨老者,白发苍苍,瘦若枯骨。
他仿佛百岁,眼神污浊,风烛残年,手里还拿着拐杖,看起来就是一个快入土为安的老朽。
但四周之人,低头哈腰,无人敢对着老者不敬。
这就是这么一位即将枯朽的老者,正是武宗大宗主,伊贺法正!
伊贺家族当代的丹劲宗师,与源田镇雄齐名武道。
此刻,伊贺法正对着源田镇雄微微拱手,用的是夏国礼仪:“镇雄兄,闭关三年,你的武道又有精进了。”
“哥哥我却已经老了啊,越来越力不从心,已经十年没有碰剑了。”
源田镇雄谦虚一笑:“哥哥谦虚了,你的剑道造诣,二十年前已经达到无剑之境,二十年后,你的剑道,恐怕已经逼近天剑之境的造诣了。”
“哥哥对天地大道的领悟,还要走在弟弟面前。”
伊贺法正微微一叹:“天剑之境,何其之难,那可是属于神境啊。”
“镇雄兄你已经修炼到佛门中的‘心如明镜,身无尘埃’的高度,只怕半只脚已经踏入神境了吧。”
源田镇雄点头:“不敢欺骗哥哥,弟弟有时候已经能够进入那个层次,但无法长久。”
“哥哥呢?”
伊贺法正抬头望天,一脸敬畏:“天剑天剑,难如登天,二十年白驹过隙,如履薄冰,也只勉强走出半步!”
源田镇雄一喜:“恭喜哥哥,踏入半步神境!”
“二十年前,我们一起迎战周自横,一道见证来自上邦之国五百年最辉煌的一刀,压得我们二十年喘不过气来。”
“如今,我们都已经走出那一刀的阴影,更进一步,神境在望。”
“对了,那个秦大师什么来头,居然如此狂妄,胆敢一人压一国?”
伊贺法正道:“根据情报,此子来自江南,先灭茅山,再解体故都李家,所向披靡,号称少年神话,今年不过十八岁。”
“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真实战力怕是直逼筑基后期!”
“在夏国已经小有名气!”
“今日东渡,欲一人压一国,志在问鼎高原,怕是有备而来,要效仿夏国古代武者,扫荡我们瀛州,灭散我国武运。”
“这是瀛州武道界存亡之战。”
源田镇雄语气镇定:“无毛小儿,能有多大能耐?”
“一个无毛小儿,能有二十年前周自横那旷世一刀厉害?”
“他东渡瀛洲,不去找影宗,不去找神宫,第一个来找我们武宗,当我们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他要战,那便战!”
……
是夜,夏国北方。
贝尔加湖上,冰封千里,大雪横天。
一名身穿轻薄白色唐装、气宇轩昂的中年人正盘坐在冰封的湖面上垂钓。
漫天冰雪,无法靠近他方圆百米。
在湖的背面,有一条公路,公路上灯火通明,横着数百辆战车,有坦克,直升机,大炮,导弹车,还有八千大军,枪口齐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