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水面之下,一双猩红色的竖瞳冰冷的扫了他一眼,最后再次合上了双眼。
野原月将眼睛睁大到极点之后,又绕着水面跑了好几圈,这才看清那双眼眸的主人。
‘赤红色的毛皮,还有九条尾巴,到底是什么家伙?’
当他在心底想的话大声回荡在空间内时,他被吓了一跳,然后才发现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一二三?’
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耳中后,他隐约明白了这里的作用。
“能将心里想到的声音直接表达出来吗?真是个古怪的地方。还有那个水面下的古怪家伙,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呢?”
野原月试图与与它进行交流,可结果他嗓子都说干了,那个奇怪的家伙就是没有搭理他的迹象。
这个古怪的地方没有计时工具,野原月只能依靠水幕的闪烁频率来判断时间。
直到水幕闪烁了近三千次时,他才感知到熟悉的吸引力。
再一睁眼,他又回到了熟悉的卧室之中。
“那个地方,还有那只狐狸,究竟是什么来头?”
与生俱来的谨慎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弄清楚它的来头,可现实的残酷却让他熄灭了心中的想法。
这个小镇上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就算有书籍也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能查阅得起的。
剩下的书店中售卖的大多是报纸与一些童话故事与各色教材等等,并没有涉及到历史的书籍,能确定存在历史书籍的地方只有那些氏族的私人收藏。
“真是麻烦,还有什么办法能查到呢?像这种珍惜的动物一定会有线索的。”
“可惜,要是能回学校就好了,学校那里的图书馆一定会有线索的。”
就在他抱怨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他母亲的声音。
“还没醒吗?洗脸吃饭了!”
“来了。”
匆匆穿好衣物,他走出了卧室。
早餐时,他的父亲野原知祝忽然开口。
“过段时间要去山里拜祭先祖,现在孩子也不小了,是不是该带他一起去了?”
“亲爱的,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孩子才六岁,现在还是冬天,怎么能带他去深山里呢!”
他的母亲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将盛好的肉粥放在了月的面前。
“还差一个月就到七岁了,也是时候了解一下先祖的位置,再长大一点就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自己过去。”
......
在知祝的长篇大论下,惠惠也只好同意了他的要求。
埋葬先祖的地点离这个小镇并不远,只要走一上午就能抵达那处小山包。
他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他怎么样与那只类似狐狸的生物交流,仍然没有半点进步。
只不过,那只狐狸隐隐注视他的视线令他有些担忧。
那种莫名的冰冷与一丝迷惘,实在是让野原月有些摸不到头脑。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便过去了半个多月。
在距离新年还有短短一周的时间,他们一家也正式踏上了祭祖的道路。
就在他们离开小镇时,隐藏在暗处的晴用特殊术式联系到远处的星。
“目标出发了,让那帮盗匪过去。”
“这才半个多月的时间,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既然他有把握这么做,那就按照他说得办,出问题就只能怨他自己了。”
听到晴这么说之后,星也只好同意了晴的方案,带着那群早已被控制的盗匪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当一家三口赶到时,时间已经来到了正午。
野原知祝拎着祭祀用的物品与清扫工具,慢慢的走在上山的路上,当他发现那些崭新的脚印时也并没有多在意。
小镇的附近并没有那些盗匪存在,这都是那些大国忍者的功劳,毕竟他们每年都要缴纳一大笔的金钱。
可当那些衣衫褴褛的盗匪们自林中走出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
“几位,我们只是来祭祖的,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实在不行把我留下来当人质,放了我的老婆孩子怎么样?”
谨慎的拔出了防身用的武器,野原知祝警惕的看着包围他们的盗匪们。
为首的盗匪头子默不作声,可手却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慢慢拔出。
仅仅数秒,十几个盗匪的长刀没有丝毫犹豫的斩向他们。
“带着孩子逃出去,快!”
野原知祝拼劲全力才堪堪拦下了几个盗匪,身上早已布满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好奇怪,为什么总感觉这一幕在哪里见到过呢?究竟是哪里呢?’
当鲜血顺着母亲的发梢流到他的脸上时,月想起来了。
缓缓挣脱了已经有些冰冷的怀抱,月默默的看向逐渐斩向他的长刀,两指微微用力。
叮!嗤!
面前的盗匪捂住自己的手腕,彻底晕死在他的面前。
‘我,想起来了,我是...’
两手结印,他的眼中满是恨意与疯狂。
“风遁·风切!”
上百道风刃划破空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