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自己撞到了他的手心里。
宸妃果然是他的福星啊。
不只是把医仙谷送到了他手里。
给了他一步登天的机会。
更是刺激的皇后走了昏招。
还让他有了将她外祖家连根拔起的理由。
只要把这些威胁到他统治的隐患一一拔除。
他就能做万万年的皇帝。
还是年富力强而不是垂垂老矣的皇帝。
光是想想,就让他激动的浑身发抖。
“朕请武王过来,是有要事相商。母后,皇后,你们怎么也跟着过来了呢?”
皇帝从不喊皇后一声‘梓童’。
在他心里皇后根本不算他的正妻,不是他的原配。
更不配他一声‘梓童’。
只有宸妃才是他配他这么喊,也只有她给他生的八皇子,才是他唯一承认的儿女。
“事关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么能不过来看一看呢?”
皇太后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尽是冷冷的嘲讽。
“你不用再在文武百官面前装模作样了,明明不想喊我母后,不把我当成你的母亲,却为了你所谓的名声,而不得不叫我一声母后。”
“别说你说的不甘愿,我也不想听。”
“哀家现在就把话放这里了,哀家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武王。”
“你啊,还是跟不在人前一样,喊哀家太后吧。还是太后叫哀家,听着顺耳。”
皇太后的话惹得群臣侧目,他们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要知道,皇帝在公开场合,在有人的时候,对皇太后那是一个恭敬孝顺。
现在皇太后却说,皇帝是在做戏。
一刹那,仿佛有什么在他们面前裂开了一条缝隙。
那是名为‘仁君’的假面。
皇帝脸上的沉痛,有一瞬间的扭曲。
“母后,”
他充满深情的唤了一声,这一声里却包含着说不出的痛苦,仿佛杜鹃泣血声声凄厉。
“好吧,朕知道你因为武王而怨恨朕,朕不能不顺着您老人家的意愿,就喊您‘太后’吧。”
叶清看着戏精皇帝,侧头跟武王说了一声:“我觉得太后说的不错,皇帝果然是投错了胎,他该直接投到先帝的肚子里。”
武王点头:“他恐怕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只有从那个人的肚子里生出来,才最有可能不会有被废的风险。”
他们说话虽然小声,但没有刻意避着人。
附近听到他们说话的人,脸上的表情煞是精彩,一个个忙不迭远离了两人。
但不可否认的,两人的话还是在他们心里留下了痕迹。
“不用跟哀家演戏了,哀家已经厌倦了,不想再跟你维持和睦的假象。”
皇太后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脸上不见半点动容。
“说吧,你叫武王过来有什么事?”
“别说的只有你有良心,你有没有心都两说呢。”
皇帝沉痛的脸,再度狠狠的扭曲了一下。
克制不住的狰狞表情浮现了。
虽然只有一瞬,却还是被群臣看在了眼里。
接收到跟着他的臣子,投递过来的眼神,皇帝心里的怒火蹭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他辛辛苦苦维持的‘仁君’名声,在今天一朝尽丧。
都是拜武王,还有皇太后,这对可恶的母子所赐。
“很好,很好!”
皇帝咬着牙,恨恨说道。
“朕为什么不喊你母后,还不是因为你心里只有武王,在朕和武王之间,你从来只选择他,放弃的一直都是朕。”
“为了他,你能跟朕虚情假意;为了他,你不惜陷朕于不义!”
“朕早就看透了,却念着母子之情,不忍对你怎样。”
“你不忍对哀家怎样?!”
皇太后冷笑:“是啊,你是不忍心,因为武王手里有兵权,你不得不忍心。”
“哀家以前就是心太软,才让你利用哀家拿捏住武王,才会害的他差点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住口!”
皇帝猛地大喝一声,脸色铁青的看向武王。
“武王,你果真卑鄙,都这个时候了,还只敢躲在她背后,不敢站出来。”
“天降血雨和石碑示警,在在都指向你。”
“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朕只能请你过来为这件事负责。”
他心里恨极了,他精心维护的假面,被皇太后毫不留情的一针戳破。
纵使能杀了武王,也挽不回他‘仁君’的假面了。
他想做万万年的皇帝,是想要万民敬仰,而不是没有了好名声的普通帝王。
“行啊,那咱们就好好说一说,看看究竟该是谁来负责?”
武王往前一步,将皇太后护在了身后。
“这就是那块石碑吗?上面写了什么?”
他大声的念了血色大字,以及血色小字。
而后回头看向皇帝。
“这意思是说天降血雨,都是因为我跟蛮族作战的原因,是吗?”
皇帝义正言辞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噎了回去。
武王不按照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