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完全颠覆了叶无忧以前的认知。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她,心里在不停的嘶吼着。
噩梦怎么还不过去,她怎么还不能从噩梦里醒来?!
而她满腹的不甘心,让她在看到莲姨娘也是一脸难以置信后,达到了顶点。
她猛地朝叶清一头撞过去,嘴里还大声的咒骂着。
“叶清你个贱人,你敢打我娘!”
叶无忧的咒骂,叫莲姨娘脸色大变。
她一手捂脸,猛地抬头恶狠狠瞪向叶清。
“是你,真的是你!”
她心里那个可以随意欺辱,随意摆布的可怜虫。
今天可是叫她大开眼界,竟然胆敢反过头来给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何止是她的脸,还有她以前尽在掌控里的骄傲。
“对,就是我。”
叶清轻轻说,反手又是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叫紧跟着下了台阶的忠顺伯,下意识的也抬手捂住半边脸颊。
“你敢打我?”
莲姨娘恶狠狠的盯着叶清,眼里的怒火都要化为实质了。
她的脸颊控制不住的抽动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打的就是你!”
叶清说着,又来了一巴掌。
而后,她薅着莲姨娘头发的手,猛地一用力。
被迫仰起头的莲姨娘,将她的猪头脸露在了看热闹的人们眼前。
她恨恨的咬着牙,心里不知道把叶清凌迟了多少遍。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我是谁?”
叶清扯着龇牙咧嘴,再不复光鲜亮丽贵妇人模样的莲姨娘,高声说道。
“还别说,还真不知道。”
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也高声回了一嗓子。
“你是谁啊?”
原主被迫背了一口恶毒的黑锅,但京都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原主长什么样。
一切的道听途说,都是从叶无忧的嘴里传出来的。
“我就是忠顺伯府里,人人很的咬牙切齿的恶毒嫡女。”
叶清的声音又大了一层:“我娘是纪将军。”
“你就是那个恶毒嚣张,随意欺压庶妹的嫡女吗?”
先前那人又说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虽说叶清把叶无忧五花大绑,一路吆喝着拖拽到忠顺伯府。
还打了莲姨娘。
但在场的都能看到,叶清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
还有她头上根本没有任何首饰,连最普通的银簪都没有。
并且她身上的衣裳,明显不合身。
不见都断了一截,露出她的手腕,脚腕了吗。
不但样式过时,还洗的都发了白,起了毛边。
再看看她脚上的,那一双粗布鞋。
补丁摞补丁,鞋底都不是一体的。
凡是看到这些的人,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声。
叶清就是真的恶毒嚣张,随意欺压庶妹的嫡女。
“对,就是我。”
叶清大方点头,回手指了一下叶无忧。
“这个就是被我恶毒欺压的庶妹,也是京都里有名的才貌双全的真善美小可怜。”
“哈哈……”
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里满是讥嘲。
“你是不是说错了,你指的那个才是那个恶毒的嫡女吧。”
“看看她穿的衣裳,看看头上戴的首饰。不说那些,就单说她鞋上的那些珍珠。”
“个头都是一般大,还圆润无比没有一丝瑕疵。光是那每一颗的珍珠,没有一百两银子都买不回来。”
的确,跟体态单薄衣衫褴褛的叶清相比,叶无忧那叫水润衣着光鲜。
一看就是被从小娇养出来的,而不是被欺压着长大的无辜小可怜。
在在鲜明的对比,都能说明忠顺伯府一直在撒谎,一直在欺骗着世人。
想想也不觉得奇怪,忠顺伯府的人还真的是能做出,这种颠倒黑白的不要脸的事。
看热闹的人再看向忠顺伯的时候,眼里就不只是鄙夷,还有义愤。
他们是亲眼没有见识过,边关将士们浴血奋战的一幕幕,但对于守卫边疆的将士们,还是心怀感恩和崇敬的。
没有边关将士的付出,就没有他们现如今的静世安好。
况且,朝廷选拔服兵役的时候,也不可能绕开京都。
即使在场众人的家里,不是家家户户都有人服兵役的。
但他们的亲朋好友,还有左邻右舍,在边关服兵役的也是有的。
当初听说先帝给纪将军赐婚忠顺伯府,京都的人们都不由的为她感到惋惜。
他们是知道忠顺伯府不做人,却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的不做人。
若不是纪将军带来的十里红妆,忠顺伯府早穷的连裤子都当了。
而狼心狗肺的忠顺伯府,非但没有一点感恩。
竟然还算计,坑害,并且虐待纪将军的亲生骨肉。
说他们是畜生,都侮辱了畜生,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叶清的视线缓缓在在场的人们脸上掠过,虽说先帝和忠顺伯府不做人。
但京都大多数的人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