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55，众人终于登上了飞机。
孟沐沐，李晓晴坐在后排。
而王觉和小哀坐在前排。
小哀打了个哈欠，像是有点小心不在焉的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赶回日本？”
王觉已经带上了眼罩：“事发突然，不得不回，否则怕是回不去了。”
小哀噘了噘嘴，她从一早之前就开始期待着她从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生日，而且是在他的陪伴下。
但是现在，似乎一切都泡汤了。
即使就算飞到日本之后，他或许还会给自己过一个生日。
“那、那……”
王觉靠在座椅上，微微侧过头：“那什么？”
“没、没什么。”
“噗嗤。”
小哀右边带着墨镜和渔夫帽的笑出了声。
不过小哀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更何况或许人家笑得不是她呢？
小哀冰蓝色的瞳孔直视着飞机上的红色指示灯，默默从23:59:59变成了00:00:00，她从未在乎过她的生日，却将来也不会从未如此在乎过她的生日。
她右手紧紧攥着一颗红色的药丸，这是她最新的研究成果，不过还没有进行过实验，是否会有任何副作用。
但是这个药丸，足够让没有任何抗药性的她维持一晚上大人身体。
可惜，似乎是用不到了。
又变成了平平无奇的一天。
小哀紧紧抿着嘴，左手手指扣着扶手下沿。
王觉虽然带着眼罩，注意力依旧放在登机口，要是出现意外，这个生日或许是真的过不成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高。
小哀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隔座传来：“五月二十一号了。”
“嗯，生日快乐。”
“你问了我至少三十遍，离今天还有多少天，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声生日快乐吗？”
李晓晴刚刚想说什么，被孟沐沐直接捂住了嘴，凑到李晓晴的耳边：“闭嘴。”
李晓晴身体抖了抖，识趣地一声不吭。
似乎她才离开没几个月，怎么环境就变了？
觉哥变得有些陌生，又加入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
王觉：“当然不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只是这份生日礼物，有些麻烦。”
随着一阵推进感，飞机开始了起飞前的滑行，众人提着的心也终于松了下来。
广播里面传来标准而熟练的口播。
小哀右手边的女人偷偷撇着邻位上的小孩，美眸中闪着不可思议。
“多麻烦？”
“不管多麻烦，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
“呵。”小哀有些赌气道：“你根本没有带任何行李上飞机！”
“她不应该算在行李中。”
小哀思绪似乎也已经被所谓的礼物吸引了，从上到下观察了一眼王觉，又往后看了眼孟沐沐和李晓晴。
似乎，也没什么东西？
“难道，就是这一趟飞机吗？”
“也可以这么说。”
王觉话音落下后，安静了许久。
小哀不认为王觉这种人会有心情来敷衍她，说有礼物就是有礼物。
但情感依旧没有完全恢复的他，她又能指望送什么礼物呢？
再说，她想要的，真的是所谓的礼物吗？
“其实我想要的根本不是礼物。”
小哀低着头，声线中带上了一抹哀伤。
“我从小到大，没有过过一个生日，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许愿，甚至在生日那天，没有一个朋友会主动来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我本来想着我十八岁的生日，能有她陪着，那也算满足了我一个小小的愿望，但是她也离开了我。”
“我只是想要一张可以是小小的桌子，一个可以是小小的蛋糕，但是有家人，有朋友，有笑声……”
说着说着，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
王觉依旧没有言语，虽然在原著中没有给小哀过生日的剧情，但是从本上，小哀这个没长大的少女心就是希望有那么一个能够满足她卑微幻想的生日吧。
有家人，有朋友，有笑声，有祝福。
小哀右手边的女人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抽泣。
“不好意思，让你们感到麻烦了。”
小哀穿着白色的小熊卫衣，把帽子拉下来遮住了自己红肿的眼睛和布满泪花的面容。
王觉开口道：“有家人，有朋友，有笑声。”
“也有小小的蛋糕和小小的桌子。”
“你不用哄我开心。”
小哀尽量不用鼻子呼吸，怕声音太过狼狈：“我不想只是所谓的你家的孩子。”
坐在后排的李晓晴一脸懵逼，只有孟沐沐时不时发出自言自语的“啧”，好像是遇到了会什么麻烦的事情。
小哀似乎感受到腰间被人抱住了，眨了眨眼，难道……
但下一刻，她被抱到了右边，而王觉的位置是在左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