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觉蹲下身: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她:
警惕地盯着王觉,微微后撤两步。
整个脑袋都躲在白色大褂之下,只有一些杂乱的茶色头发留在外面。
别别管我
说着,激发了身体全部的力气绕过王觉朝着小巷子里面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啪嗒。
倒在了巷子中,而此刻整条巷子唯一的路灯骤然亮起,散发着昏暗的白光,在雨天更显无力。
王觉上前几步,扶起她,摸了摸额头:你发烧了,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她用力抓向王觉的衣袖:不绝对不行
王觉知道,去医院是要身份证明的,而此刻的她没有。
那就去我家吧。
这也不不行。
王觉:小姑娘家家这不行那不行,难道发烧了不用看病?
一把用力拉起,像抱小孩一样单手托住屁股,让她的头靠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撑着雨伞。
靠在肩膀上的她努力让自己清醒,但本来是靠着雨水的冲击与光滑的脚底和地面石子摩擦所带来的疼痛感保持清醒。
突如其来的温暖和舒适,还有一股从没闻到过的香味,没坚持多久,就闭眼昏睡过去。
奥穗町三丁目,独栋公寓。
殷滨蹲在门口抽着烟,看到王觉回来赶紧把烟丢了,用力踩了几脚。
你怎么还带了个孩子回来?
王觉:路上捡的,发烧了,你去帮我买几套小女孩子穿的衣服,从内到外都要。
怎么这么臭?这不去找她爸妈?
王觉瞪了捏着鼻子的殷滨一眼:叫你去就快去。
把小萝莉身上套着的白大褂脱了,不只是白大褂不合身,里面的任何衣服裤子都不合身。
而且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发酵的恶臭。
洗澡,弄干净,喂药,贴上退烧贴,丢进被窝,等殷滨回来。
大雨天的帮你买这些东西真是
王觉用力扯了扯:买的衣服质量挺不错,还挺好看的。
呵呵,我也是曾经有女儿的爸爸好吗?
王觉:所以你和你老婆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在另一个家的时候被当场抓包了?
殷滨咬着牙: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动手揍你了!
王觉把衣服扔进房间,关上门。
你来找我干什么?
你就不怕里面的她突然醒过来了?
小孩子而已,怕什么怕。
殷滨道:半个小时前,金馬明死了。
王觉瞳孔陡然一缩,这也太快了!
死在米花町的警部?
咬舌发生的血液逆流堵住咽喉窒息而死,简而言之,咬舌自尽。
王觉笑了,泡了两杯咖啡,一边言语道:所以说,是你觉得金馬明牵扯到的不止金马社,所以赶来找我,想问我知道什么?
宾果!
殷滨打了个响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不过,两千万都到手了,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殷滨苦恼地抓着头,然后猛灌下一口咖啡,随后又被烫到似的一口喷了出来:你总是这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给谁看呢?
王觉歪着头,看着殷滨:你总是一副得不到关爱的样子给谁看呢?
殷滨双手握拳!
他知道如果用工作上的事情威胁,那肯定是一种掉价的行为。
可恶,又一次在嘴炮中输了。
所以,你知道金馬明什么消息?
王觉:金馬明是一号外围成员,负责某个项目中一部分的化学分子合成。
殷滨恍然,手指不停敲击着桌面,正好与时钟的滴答声和敲击着窗户的雨声相应。
不过雨声越来越小了。
殷滨: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倒是纯属偶然。
那乌丸制药?
王觉电脑上正在处理着一些邮件:估计没几天就因为一些人的失误操作起火了,烧的什么都不剩下。
你与其在这边等着我,不如回你的家,或者去乌丸制药周边盯着,看看能不能再逮到几个两千万日元,凑一个小目标也是极好的。
吱呀~
本来关着的门开了。
她看着大厅只有两个男人,赶紧再次关上了门,反锁。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闻着被单和棉被上一股因为长时间不用而出现的被褥味,就知道这间房间很久没人住了。
然后刚刚想掀开被子下床,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还散发着一股牛奶沐浴露的香味。
而头上贴着退烧贴,床尾摆着一些连商标都还没去掉的新衣服。
皮卡丘连体加绒睡衣
杰尼龟羽绒服
粉色胖丁内
警惕的环顾四周确定整个房间里面没有监控后才偷偷摸摸抓着被子把所有衣服拖进被窝里面,开始窸窸窣窣穿了起来。
但,问题是,她之前的衣服是谁帮忙脱掉的,澡又是谁帮忙洗的?
她只记得被某个大学的大学生拖起来后,精神一放松下来就昏睡了过去。
在开门之前,她不停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