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越来越响,几近于压到耳朵上。
吴江龙四周看看,觉得该是出手的时候了。他不出也不行,这是被越军给压的。
随后,吴江龙对阿竹说:“你跟在我身后。”
他这是要保护阿竹,有子弹也得先朝自己打,能冲过去最好,冲不过去把阿竹掩护下来,那也算是杀身成仁。
吴江龙本不该如此一拼,可时局就是如此,不是你想不想,你不想人家逼你想,你必须这么干。
实在没办法了,吴江龙只能这样。结局就那两个,也许在半路上被打死,也许就硬冲过去。情况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没准会出现有利于自己的情势就能发生。
他记着一句话,“冲锋跑在头,子弹绕着走,’这不是没可能,只要是你勇敢,你跑的快,子弹很可能会被你躲过去。往往打中的,都是那些怕死,不敢前进的人。
眼看脚步声就要来到身边,吴江龙不得不对阿竹发了最后的指令,
“上。”
突然,在他们俩依靠的一段墙壁开了一道窗口,从里面露出一个人头来。
只听里面的人说,“快进来。”
吴江龙发现有动静,迅速地把枪回转,指向里面的人。而阿竹听出了人家说的意思,马上阻止吴江龙,
“别开枪。”
阿竹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情况,便对吴江龙说,“我们进去。”
吴江龙一想,里面的人也许是在帮助自己,没准里面就会比外面安全,所以他稍一思索便同意了阿竹意见,两个人一纵一跃便进了墙那边。
等到里面的人刚把开的口子合上,搜索的越军也到了近前。
这伙越军没看到吴江龙和阿竹,却看到了迎面堵截的越军。两下里一打招呼,证明这里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随后,这伙越军退回,继续深入到镇子内找人。
如果越军就此结束这场搜索也就算了,可就有那么一个越军贼心不死,冥冥之中,总感到此处有问题。
那扇仓促关上的窗子在轻风吹佛下竟然露出一道缝隙,这是没来得及在里面别上的原故。
随后,这名越军满腹狐疑地走了过来。朝前走的队伍中有一个越军看到他向回走,喊,
“老吴,走了。”
“我看看就来。”老吴说着,快步奔向这个窗子。
他在外面的举动,全被里面的吴江龙和一个柬人看的很真切。
这名柬人不是不想别窗,只因距离越军太近,他怕屋里有响动会惊动外面的敌人,所以他就这么把着窗框,一直守着,想等越军走了以后再处理。
眼看越军离开,他吊着的心落了肚。可当他看到一个越军往这里返回,他重新着急起来。而且他还看见,那个越军直接奔向这个窗户,而且还伸手去拉。这可完全出乎柬人意料。
这扇窗子做的比较隐蔽,如果不仔细打量,从外面跟本就看不出他是窗子,因他的布局完全是与墙面相一致,整合合于一体,分不出比此,可一旦拉开,人们才知道他是窗户。
那么,这家的主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窗子,这个问题等以后再说。
这样的隐蔽物件竟然被越军看出来,里面的柬人当然会着急。如果由着越军把窗子打开,只要探头向里看,里面的吴江龙和阿竹不就全都暴露了吗?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家伙看见。”
于是,这个柬人从里面狠狠扣住窗框,任由外面的越军怎么使劲都别想把窗子打开。
用力拉了几下,这个越军都没能打开窗子,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心想,“不对啊,刚才我明明看见他动了,怎么现在竟然弄不开呢!
越军没有料到,打不开的原因是里面有人拉着,你在外面当然搬不开。
越军不这么想,他往另一方面考虑。一方面是这墙坏了的缘故,有缝隙也纯属正常。另一方他又不信,坚信刚自己刚才看的没错——这里有窗子开过。
因为窗子无法打开,所以两个理由都没法证明。按说,弄不开就走吧!可这越军就是轴的很,非要弄个原委出来不可。
只见这个越军退到墙后面,打量这所房子。有墙挡着当然看不到前面的院落,所以除了房之外,什么都没有。可越军不傻,看不到就看不到,我不会转过去吗!
这个越军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照着去做。这家伙还真叫真,非要看看这个墙上的缝隙是不是窗子。他这么一干,问题还真被他给闹大了。
越军转身走了,屋里的柬人和吴江龙、阿竹都觉得没事了。随后,这个柬人把窗子关了个严严实实,又用东西从里面挡上,这样的话,就是在里面也无法看到这窗子。
他刚忙完这些,就听院落中有响声。
“谁?”柬人不由得发问道。
“给老子开门。”
外面说话的人用的是越语,柬人听不懂。听不懂就不理吗!当然不成,因为他知道这是越南人。这时候的柬埔寨,越南人可是老大,是贵族,他们可以为所欲为,而柬人可不敢。所以,听到说这话的人,不管是什么鸟语,你都得正确对待。
柬人赶紧向吴江龙和阿竹打招呼,告诉他们外面有越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