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迹象后,他们都要翻过身体,认真再查一遍。
走过三个弹坑之后,发现这些越军全都被炸死了。尸体的样子让人实在是无法再看下去。
有的脑袋呈破碎西瓜状,有的胸前被开了个大洞,有的没胳脯少腿。甚至还有的连脑袋都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个战士看了之后,似有做呕状,干呕了两声后,对李二柱说,“班长,敌人都死了,咱还是回去吧!”
李二柱回过身,用老兵的眼神斜乜了他一眼,“就这个怂样,还上来打仗。你懂不懂,敌人要是有活的,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对我们的同志是最大的威胁。敌人死一百个,也没我们的人有份量。”
这名战士被他说的一声不吭,低着头,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李二柱看他真是难受。于是对另一个战士说,“你去帮帮他,别让他干呕。给他点水喝。”
李二柱这么一吩咐,那个战士只好走过去,蹲在这个战士身后帮助他捶背。
而李二柱却没有停下来,他认为只有把敌人到过的地方全部检查完,这才放心。于是,他又向第四个弹坑走过去。
那个活着的敌人,此时就躲在第四个弹坑内。
手榴弹一烟雾一散,他也觉察出了自己的危险。冲上山顶,凭着他一人之力已经不可能。但想撤回去,也是很难。现在既没有大雾的掩护,又没有了手榴弹的烟雾。在这么明朗的山坡上,只要自己稍微暴露,都可能会招致来无数颗子弹和手榴弹。别说是无数,有一颗击中身体,那也算玩完。
正在这个越南兵胡思乱想之即,他听到了前面传来的脚步声。
于是越南兵悄悄抬起头,扒着沟沿,偷偷向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正有一个中国军人端着枪,朝着他隐身的这个弹坑走过来。
这名越军慌了,如果让这个中国军人走过来,那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了。
“怎么办,是打,还是装死!”这名越军抱着枪,躺倒在坑底,惊慌失措地飞速想着。
很快,李二柱查到了这个弹坑。他站在坑沿上向下看。
弹坑内有两个尸体叠加在一起。上面的那个尸体是一片血肉模糊。不用看,这个越军早就死掉了。可下面的那个虽然没有这个惨,但被压着的身体上,也是道道血痕。
李二柱本想下去看看,刚一迈腿,却发现了那名越军的头上还在向下淌血,已经在脑袋前积起了很大一片血渍。
李二柱放心了。脑浆子都流出来的人,还能活的了。他这么一想,便把脚停住,转向了下一个弹坑。
李二柱刚走出不远,便听见山下吹起来一阵军号声。
他停下脚步听了听,虽然号音很洪亮,但他听不出来这是什么号。
别看李二柱听不出来,可弹坑里的这名越军却听的很清楚。这是部队撤退的号声。
一听到这个号声,这名越军绝望了。
自己的部队都要撤了,说明再也没有自己人会到达这里。自己人不上来,他就是趴到天黑、天亮,也没有办法脱离开北寇的监视。怎么办,是继续等下去,等待机会脱逃,还是拼死一两个中国军人解解气。
这名越军悄悄地,再次伸出脑袋。先是向山上看了看。
山顶上虽然有中国军人防线,他那毕竟离自己很远。只要自己能跑起来,子弹也不一定能打得着。
他又转头向山坡下看,发现了蹲着的两名战士和李二柱。那两名战士背对着他,不足为惧。只是前边的这个中国军人正好站在他前面,而且堵住了他的去路。
不如干掉他,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能干掉一个中国军人,然后再返回到大部队里,这是多大的光彩啊!
这个越军有了这个主意后,便缓缓地从弹坑里爬上来。
这个越军一出弹坑,便朝着李二柱方向猛跑。他想在跑的过程中,用扫射的方式把李二柱干掉。
李二柱听到身后有响声,一回头,发现有一个越军向他冲过来。此时,李二柱无论是开枪,还是躲避,全都不可能了。
跑过来的越军一扣板击,几发子弹同时射进也就在五六米距离的李二柱身体上。
山坡上的枪声,惊动了所有在场的人。无论是山顶上战壕里的战士,还是蹲在一边呕吐的那两名战士。
刹那间,便有很多枪支对准了这个逃跑的越南士兵。
这名越军似乎长的是一双飞毛腿,任由子弹四处横飞,可就是没有一发打中他。
渐渐的,他离山顶越来越远。
飞过来的子弹,也几乎全都落在了他的身后。这名越军开始得意,准备把脚步放慢下来。
正在这时,从斜刺里飞过来一颗子弹,“叭”地一下,便击中了这名越军的头部。
山上的人看的非常清楚,这个奔跑着的越军一头扎向了草丛,翻滚着不见了。
是谁干的呢!没人说得清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