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抬头,看见了吴江龙,风驰电掣地跑过来,高兴地说,“班长,你回来了?”
“什么班长,我啥时成班长了。”吴江龙不想担这个虚名。
牛强也不解释,转身对那两个战士说,“这是咱四班长,还楞着干啥,快把东西接过来。”
两个战士上前,班长长班长短地叫起个没完,硬是从吴江龙手里抢走了装着脸盆等洗漱用具的网兜。
吴江龙龙瞅着牛强嗔怪道,“你可不许瞎叫,咱班长是肖勇,听见了,成什么样子。”
牛强哈哈笑的,“人家才不稀罕你这个四班长位置,现在人家是二排长。”
“是吗?”吴江龙惊叹一声,随即责怪道,“那你小子为什么在信中不说?”
“这才是几天前的事!”牛强说,“我正准备把咱班长提排长,你当班长的事告诉你呢!没成想你却回来了。”
“哈哈哈”吴江龙笑了,“走,那我得先见见咱这新排长。”
“都去训练了,还没回来。”牛强阻住说。
“那家里都谁在家?”吴江龙问。
“指导员。”
“指导员?”吴江龙眉头立时皱了起来,他想到的是徐昕,接着问,“指导员不是?”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便打住了。
牛强明白他要说啥,急忙解释说,“是新来的指导员,不是徐昕。”
现在,七连对徐昕这个名字讳莫如深,提都不愿意提。但吴江龙还是想打听一下。特别是在后山带领炊事班打击越南鬼子的那场战斗中,他看出了徐昕并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不仅作战勇敢,而且也很有头脑。所以他对徐昕的印像还不错,因此对徐昕投降当俘虏这件事始终持怀疑态度。
“徐指导员有下落吗?”吴江龙问。
“有”牛强说的很干脆。
吴江龙眼睛里立时出现亮光,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徐指导员不是唐建忠说的那个样子。”
“他在哪?”吴江龙迫不及待地问。
“在监狱。”牛强低着头说。
“什么?”吴江龙几乎要惊叫起来。
他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一个参加自卫反击战的人,怎么会在战争后进了监狱呢!除非他是**。
“为什么?”吴江龙急的抓住了牛强衣服问。
“我也说不好,”牛强被问的没了底气,声音越来越小,“反正跟他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回来后,都不见了。”
吴江龙不问了,他还能问什么呢!他似乎有些明白,唐建忠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不然,为什么他们回来后,上级还要审查他们呢!
想到徐昕,吴江龙很是为自己后怕。要是自己没有冲出来,也被越南人抓到,那这顶俘虏的帽子算是丢不掉了,弄不好还得跟指导员徐昕一个结局。要是那个结果的话,自己别说是当兵打仗,就是回地方混日子都难。这时,吴江龙发觉身上不知何时冒出了冷汗。
“走,先去指导员那报到吧!”牛强见吴江龙低头不语,提了一个建议。
“行。”吴江龙一路无话,机械地跟牛强去了连部。
连部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军人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后背对着敞开的门口。门虽然开着,但牛强和吴江龙两人还是停在了门外,没敢冒然进去,
“报告”牛强向着门里喊了一声。
“进来。”里边的人说了一句,并未转过身来。
吴江龙和牛强进了连部。
牛强看这个人没动,接下来说,“指导员,吴江龙回来了。”
“在哪?”男军人这才转过身来问。
他不认识吴江龙,吴江龙也不认识他。两个人互相打量。
“指导员,这就是吴江龙。”牛强介绍说。
“不用介绍,不用介绍,很像嘛!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吴江龙。”指导员说着话,热情地伸过手,“我姓佟,佟志远。”
“佟指导员,我叫吴江龙。”吴江龙伸出双手与指导员对握。
“连长一天到晚地念道你,别看没见过,我都能猜到你长的什么样。”佟指导员说,“一看还真是,跟我想像的一点不差。”
吴江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来,来,坐下喝水。”佟志远把吴江龙拉到一把椅子上坐下。随后从地上拿起一个暖壶要给吴江龙倒水。
“我来,指导员。”牛强上前去接水壶。
佟志远这才想起跟前还有牛强,转过头说,“去,把连长叫回来。”
牛强答应一声,飞快向训练场跑去。
不一会,窗外响起杂乱脚步声。
李森进屋,后边跟着肖勇等十几名吴江龙还能叫上名字的,上过越南战场的老战士。
“好小子,回来了。”李森进来后,在吴江龙肩膀上拍了一下,呲着牙高兴说,接着又一把抱住吴江龙。
吴江龙见到李森和这些战士,眼泪刷地从眼眶中掉出,紧跟着喉咙也开始发紧,一阵呜咽声立时涌了上来。
“别哭,别哭。”李森又把吴江龙推离开身体,“我看看,都哪受伤了,”李森的目光一边在吴江龙身上撒摸,一边说,“都说你身上被敌人打了不少窟窿,我看不像嘛!这不结实的很,还是原装